“蕪菁,我知道你還沒睡。”是金的聲音,“我明白你不可能一乾二淨忘記他,現在不會,將來……也很難,這個過程漫長而艱辛,但是,這也是必然的道路。
愛不是能夠隨便創造和毀滅的東西。
蕪菁,我們嘗試做朋友,好不好?”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金的手心。
謝謝。
…
蜘蛛的血,是青色的。它是肉食性動物——不結網的蜘蛛,例如狼蛛,跳蛛,會遊獵捕食;而結網蜘蛛則是透過蛛網獵食昆蟲,用螯肢刺破昆蟲的身體,把毒液注入昆蟲的體內,分泌消化液,把昆蟲變成蜘蛛可以吮吸的佳餚。
“你好,是今年的考生嗎?祝你考試順利。”他和藍染在廁所門前相逢,於是馬上伸手熱情握手,“今年可是強者如雲呢。”
藍染怔了一怔,旁邊的市丸銀看著那個不起眼的傢伙遠離,然後問藍染:“好像沒見過,但是……”
“我保證你見過他。”藍染把手湊近銀的鼻子,“他在我手上留下超強含氯清潔劑。”
“這有什麼意義……”市丸銀馬上醒悟,黏在敏感部位,尤其是男性的敏感部位,那可是隻有這個性別才能瞭解的痛楚。
“真是孩子氣,總悟這孩子……”藍染低語,“他差不多是我教出來的。”每個小男孩總有長大成人的一天。
“所以也很清楚他能幹出什麼來。”銀介面。
“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最好因為那些短暫的幼稚的意氣用事永恆的墜入地獄受苦。對於他膽大包天帶著蕪菁離開虛夜宮,連帶破壞了核心實驗室,至少讓藍染損失了五十億,而精神損失還不止這個……
市丸銀笑了:“我和沖田總悟一向合不來。”
“他不足十歲就可以閱讀希伯來語的原版《聖經》;通十五種文字,精熟的至少有六種,包括波斯文和阿拉伯文,我相信如果把他送到牛津,他能在十八歲成人前畢業,而且修的是雙學位。”
“聽起來真該去做語言學家。”
“不,他很適合當欺詐師才對。他很有創造力。”二流貨色才依靠傳統和常規,即使留點情評價庫洛洛,藍染也覺得他很適合讓斷頭臺去證明自己。
庫洛洛最初讀《昆蟲記》的時候對蜘蛛產生了興趣:結網的蜘蛛擺好陣勢在等候,那要看命運女神給了它什麼:微弱的無力控制自己飛行軌道的蟲豸,還是強大魯莽可以有力的甚至撕破網的昆蟲——通常,當第一次掙扎無法擺脫蛛網,那麼就再也擺脫不了了。而遊獵的蜘蛛,例如狼蛛,必須把自己的毒牙刺在敵手的致命處,一捉到敵手就立刻殺死,當場吃掉。
“它是勤奮的勞動者;天才的紡織家;狡猾的獵人。沒有誰教它們怎樣根據自己的需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待獵物,它們生來就明白這點。”
庫洛洛一直善於揣測他人的內心,對那些或明或暗的野心或者意圖洞若觀火——開啟別人慾望之門的鑰匙其實並不好拿到手,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有柔軟的珍寶需要捍衛。但是一旦到手,拿魚兒愛吃的香餌垂釣,很少有不成功的。
藍染惣右介大概是他遇到的最心狠手辣人面獸心的傢伙了,雖然明白這道理,但是反而增加了遊戲的樂趣。
藍染是是值得決一勝負的勁敵,謊言之父,詭計的叔叔,而且一定和無恥有血緣關係。
造詣深邃,手段圓滑,深謀遠略。
就如同狼蛛對於木匠蜂,庫洛洛叉著手,衷心期待他的覆亡。
…
在與獵人考試會場春藤島相隔至少小半個地球的雷弗別墅。
“神秘的東西不一定是奇蹟,搞不好還是麻煩。”八娛的手優雅的劃過豎琴琴絃,“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