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
西索笑了,是那種很怪異的笑——八娛最討厭那種笑,當然表面上八娛還在專心致志的品茶。
“那個勞什子的詛咒解除了,你找到了除念師?”西索的語氣酸的可以釀醋。
“我不是雷弗,雷弗早死了。”——我只是頂了個殼子,八娛臉上的陰影愈發濃烈,紅髮小鬼雖然看不順眼,但是身體真是沒話說啊,現在這身體少說也100多歲了,零部件年久失修,光是維修就花費大把的精力。
西索哼了一聲。他不止一次聽這傢伙說要死了,然後隔幾天玩復活——最過分的是為了畫宗教題材的畫把小西索關在棺材裡——“西西,你忍著,我把耶穌復活畫完就放你出來,道具不太對阿,在你背後綁個十字架怎麼樣?”
還有一次他在海水(沒錯,不知道他怎麼弄到的純淨海水)裡泡了一個小時,雷弗說是找尋畫美人魚的靈感,西索看他一動不動那麼久,估摸著這傢伙死透了,挨近了點想吐上兩口痰咒罵幾句,還沒實行就被拖到水裡,冷冽的海水差點擠破他的肺,而雷弗感動的說,“西西,我就知道你最關心我,為了西西我還能多活一百年。”
西索根本不在乎受傷和流血,小時候他已經把世界上能受的傷受了個遍,對了,仇怨裡還要算上他理由都不給一個就把自己趕走,那時候雷弗那麼堅定。連衣服都不讓他收拾,直接用念能力把他丟在東區,星期天清晨,他半裸著站在東區教堂的尖頂上,還沒弄清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幾個來教堂禮拜的大媽用眼睛□了他一遍又一遍……
“我一直有個想法,”八娛的聲音陡然冰冷,“狠狠揍你一頓!”當年他曾經潛伏在西索身邊一個多月,雖然最後由於雷弗阻撓,功敗垂成沒有奪取身體,但是西索的種種行為還是給他深刻的回憶:由於不想想起來全壓在記憶箱子的最底層,午夜夢迴折磨他的腦袋。(在行為的驚世駭俗上,雷弗,八娛,西索,基本上就是黑豬和烏鴉和煤炭的關係,誰也不比誰白淨。)
“我也正有此意。”西索此時的聲音無比正經。
總之,西索由於重傷臥床半月,錯過了好幾場比賽,並與奇牙錯開了對戰的機會。
這一年,兩個孩子的四歲生日,是個寒冷的夜晚,沒有下雪,卻颳著最冰冷的冬風。
席巴•;揍敵客。肌肉結實,健康壯碩,在歷代的揍敵客家主裡也是出類拔萃的,他很正式的宣佈——你們不能總是個孩子,加入家族事業的時刻到來了!
柯特總覺得這笑容也變得兇狠起來,奇牙哥哥去天空競技場以前聽到他對生日的期盼時,丟下手裡的遊戲機,“我要是你,才不會有什麼期待!”
奇牙哥哥流著最濃厚的揍敵客血脈,也是家人期許的未來家主人選,而他背靠著被太陽曬暖的沙發,露出的表情卻那麼倦怠。
就在這一天,亞路嘉提出要和柯特分房睡,不管柯特的眼睛水霧多麼大,他都堅持要一個自己的房間,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進去,裡面,掛的都是蕪菁的畫像和照片:
“睡覺的蕪菁。”
“吃冰淇淋的蕪菁”
“微笑的蕪菁”
“我最喜歡的——蕪菁”
(和糜稽合拍的那些,糜稽的腦袋統統換成了個豬頭。)
揍敵客一向重視子女的教育問題,每次討論總要拿出個解決方案,當然隨著孩子年齡漸長,問題越來越多。
桀諾翻看著奇牙的訓練計劃,“他表現的如何?”
“他最像我。”席巴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父親的問題,奇牙的眼睛柔和明亮,從長相到個性都最受他的寵愛——伊爾密,哎,伊爾密去了流星街回來以後就改變了太多,而且什麼都不肯說,所以,以後的孩子席巴堅決不肯往那裡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