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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薛宗洛看細寶把花摘下來,洗乾淨後,放在石缽中反覆杵槌,好奇問細寶:“小三,你做什麼?”薛宗洛發現,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叫細寶小三,細寶就會暴跳,很有意思。

果然細寶放下杵槌生氣在說:“不準叫我小三。”

“三弟,三兒,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胭脂。”

“胭脂?”薛宗洛對這答案大為吃驚:“你做胭脂做什麼?你又不是女人?”

“誰說女人才能做胭脂的?宗洛,我跟你說啊,我準備把外面種的花都製成胭脂,賣個大價錢,實現我們致富的目標。”細寶興致勃勃在說。

“你來真的啊?”宗洛覺得不思議:“你不是隻想想啊?”

“當然是來真的,我什麼時候說笑了。”

“那怎麼制胭脂?”薛宗洛問道,雖然男人賣脂粉想想都起雞皮疙瘩,而且宗洛也想不明白,一包四五毛錢的東西有什麼好賣的,但既然細寶想賣就陪他賣好了。

薛宗泯進來時就看到這二個傢伙,臉上身上一道紅一道白的,正搗鼓的起勁:“你們在幹什麼?”

細寶手在臉上一抹,又起了一道紅槓:“我們在做胭脂。”

“你真做啊?”兩兄弟的口氣一模一樣。

“當然真做,我是要靠這發家致富的。”

細寶不樂意了,怎麼一個二個都這樣啊?那麼懷疑我!當年我可是在娘子軍手下出師的,娘子軍啊,那是一群多麼變態的生物。

細寶想著小紅姨,想著自己那一大堆支使得自己團團轉的乾媽、乾姐姐,不知不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柔和。

薛家兄弟看慣了細寶的沒臉沒皮,沒個正型的樣子,突然看到細寶那陌生的溫柔的笑容,簡直像看到了星外來物,薛宗泯一個暴栗子敲在細寶的腦袋上:“說,是什麼人教你做胭脂的?”

細寶剛想推到西洋人身上,薛宗泯就已經介面說道:“別又告訴我,是馬可波羅。葛蘭西。丹特啊?”

細寶半張著嘴看著他,薛宗泯陰森森地說道:“這西洋人什麼都會嗎?又是數學,又是畫畫,還會醫術,現在又會制胭脂,真是天才,啊?!”

細寶小聲抗議:“什麼畫畫,是雕塑,而且那是羅丹。。。”

薛宗泯挽起袖子,打斷細寶:“真是他們教你的?”

細寶一看薛宗泯那架式,馬上否認是從西洋人那裡學來的:“不,不是他們教的。在塞北,所有女人家都會制胭脂。”

薛家兄弟不相信地看著他,細寶說:“不信你去查查,漢代就有民歌《匈奴歌》中唱道: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繁殖。失我閼氏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在塞北,閼氏山上盛產的就是這種做胭脂的花,當地叫閼氏,後由張騫帶到中原,不知怎地傳成現在的名字胭脂。”

看薛家兄弟聽的仔細,細寶繼續認真忽悠:“你查查後唐馬縞的《中華古今注》也可以查到,那本書中有記載:‘燕脂蓋起自紂,以紅藍花汁凝做燕脂。以燕國所生,故曰燕脂。 ’,不管是燕脂還是閼氏,就是指現在的胭脂。”

幸虧前世想報答娘子軍的恩情,自己詳細去了解過胭脂,現在掉起書袋來沒有一點壓力,自己還專程去淘吧學習過古法胭脂的做法,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排場,莫非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你在西北邊塞這麼多年,什麼不好學,學女人家做胭脂?”

剛剛細寶臉上那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讓薛宗泯很是刺心,想像著二位天真浪漫的少年男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頭碰頭一起做胭脂,頭頂藍天白雲,腳下青山綠水,畫面唯美、溫馨。

薛宗泯真是極度的不舒服,自己與細寶才是青梅竹馬好不好!按慣例,薛大少不舒服就想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