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聲越來越響。焦嫂真擔心董事長夫人聽了去,這董事長也是,每回把蘇姑娘帶來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臥室裡拖,回回都搞這麼大動靜,還常常不知道關門,“太太,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了,灶上還煲著粥呢。”
等到周曼靈那聲“好的”,焦嫂終於如釋重放地掛了電話。
金耀威低吼一聲,終於繳械不動了,他的胸口和背上全是涔涔的細汗,似乎很滿意自己這把年紀還有這樣的耐力,當然也有身下這女人的功勞。他摸了摸蘇珊潮紅的臉蛋兒,翻了個身成大字型舒舒服服地躺倒一邊去了。
蘇珊起身下床衝進了衛生間。
這是他們之間除卻工作上之外,另一種不為人知的關係,不同與一般的職場潛規則,這幾年,她被他帶來,便只為zuo';ai,她從不要求他什麼,他也並不許諾她什麼。
蘇珊也很驕傲,除了應得的薪水之外,她沒有拿過他一分錢,更不要說什麼車子、房子,而實際上,她的業務能力也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所以,她不是靠出賣自己**而獲取名利和財富的女人。
金耀威略微撩了下眼皮,看到那女子白花花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扯了被子蓋到胸上,安靜地合上眼睛。他沒有想睡,只是在想事情。
等蘇珊拉開浴室的門再出來的時候,金耀威便坐起來了,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看著蘇珊穿戴整齊了,“十月初十是夫人的生日,我在卡地亞定製了一款寶石手錶你幫我給她寄過去,還有,你告訴安安,無論如何跟她媽媽打個電話。”
“知道了,董事長。”蘇珊恭恭敬敬地說,一如在辦公室裡一樣。
“還有,那天也是宏宇集團封太太的生日,我也為她準備了一份壽禮,這樣,你代表我去一趟吧,順便,把華中華北地區這個季度的銷售報表帶給肖東。”他和周曼靈的結婚紀念日不記得,但是他能記住周曼靈的生日,就是因為她和陳莎莉同一天生日,他並不否認這一點。
“好的,董事長。”
“行了,你去辦吧!”他利落地向她擺了擺手。
蘇珊便帶著自己的包出臥室下樓去了,看到焦嫂,只抿嘴一笑,便出了別墅的大門。
焦嫂望著蘇珊的背影搖了搖頭,“嘖,好好的姑娘,可惜了。”轉身上樓了,金耀威臥室的門還是敞開著,她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板。
“什麼事?”金耀威一邊披上衣服,一邊向門外忘了一眼。
“剛剛太太來過電話了,我說您一早出去了。”
“有沒有說什麼?”
“就是問小姐和封少訂婚的事兒吧,他讓您回來給她打電話。”焦嫂頭也不敢抬。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焦嫂下樓了,金耀威拿起床頭櫃上的話筒,捋著電話線,稍微思索了一下,又把電話掛上了。
其實,他知道,她們母女之間表面上看起來劍拔弩張的,實際上卻很關心很在乎彼此。他更知道,她們母女之間的隔閡,歸根到底都是源於他。
年輕的時候,因為和成為自己妻子的這個女人無法相愛,所以他便霸道地獨寵他們的孩子,看到女兒越大越與周曼靈疏遠了,他便覺得解恨了。是,他從年輕的時候就沒愛過她,但是那個女人又何嘗愛過他,兩個不想愛的人偏偏被婚姻這套枷鎖捆綁在一起,只有這麼鬥下去,才能一直維繫下去。
現在,他們都上了年紀了,他越來越覺得她遇上他夠不幸了,他也不再想把女兒當成他這輩子與她之間戰爭的戰利品而獨自佔有了,他不是想把女兒還給她,而是想共同擁有她。
他開始渴望有個像樣的、正常的家了,卻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封佑宸平時住在盧灣區一棟高檔小區裡,兩室兩廳,面積不大,裝潢和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