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油壁車,夕相待。冷翠燭,勞光彩。西陵下,風吹雨。
他剛開口的時候,嚇楚君秦一激靈,然後又聽宋軒說道:“中唐李賀的。”
“對呀。”
“一個小姑娘怎麼喜歡寫這種詩?”他翻著之前的幾頁,全都是這一首,卻用了不同的字型。
“就是練練字。”
潘岳聽著兩個人說話,翻看楚君秦前幾張,他有些自漸形穢,宋軒自小就是神童,聲名遠播,那就不用說了,楚君秦一個姑娘,將幾種字型都寫得這麼好看,想必也是有才華的人。只自己,認識字是認識,但那一手狗爬的字就別提了。
再別說兩個人說到中唐詩人,自己是一句嘴都插不上,只能默默站在一旁聽著。
楚君秦一臉不耐說道:“行了,馬還了,也向你當面說過,我該走了。”
宋軒擋住她的去路,說道:“哎,先別走啊。”
“你不會叫我來和你討論李賀的吧?”楚君秦仰著臉問他。
“不是說好要幫我們的忙嗎?”宋軒厚臉皮的說。
“我可沒答應。”楚君秦斜著眼看他。
“宋大哥還請你吃飯呢。”潘岳插嘴。
宋軒撇撇嘴,但還是點頭。
楚君秦說道:“不願意就算了,我又沒逼你。”
宋軒馬上開口道:“不是不是,我剛牙疼而已,願意的。”
再看潘岳狗腿的表情,楚君秦嘆口氣說道:“誰讓我心軟呢。”
潘岳笑起來:“楚姑娘,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心軟的人,救薛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女俠。”
“女俠?”楚君秦哭笑不得。
宋軒撇撇嘴說道:“還不是喜歡多管閒事。”
潘岳聽後從後面搖搖他的袖子,楚君秦拉下臉對他說:“好像你比我更喜歡多管閒事。”
宋軒挑挑眉說道:“我是職責所在,不算多管閒事。”
楚君秦張了張嘴,她沒法反駁。
其實說完之後,宋軒心裡卻罵道: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還不是多管閒事。
不過他只得繼續裝堅強:“為了保衛百姓。”
潘岳放棄了,宋軒的袖子被他都揪出褶子了都沒用。
楚君秦也不想多理會他,卻聽見宋軒說:“不過你是個善良的姑娘。”
楚君秦一愣,說道:“可是他們都說我不祥啊,對別人帶來的都會是傷害。”
宋軒面無表情地走過楚君秦,說道:“我又不會算命,無所謂你祥不祥的。”
回頭對潘岳和楚君秦說道:“還吃不吃飯了,我都餓了。”
楚君秦還在愣神,被潘岳拍拍,說道:“走啊楚姑娘,宋大哥請吃飯。”
楚君秦點頭,跟上二人,她心中有些暖意,雖然宋軒平時嘴賤賤的,但還是能在關鍵的地方給她帶來暖意。潘岳就更不用說了,他對誰都很溫和,像朝陽一樣溫暖。
三人來到泰安最好的酒樓,楚君秦看著酒樓氣派的樣子,說道:“你還真是下血本了啊?”
宋軒也仰著頭觀賞酒樓的外觀,淡定地說道:“得吃頓好的啊,萬一我們進得去出不來,或者等到中元惡鬼厲變,不一定能再吃到人間美味多可惜。”
潘岳和楚君秦兩個人一臉晦氣的模樣,慢慢看向宋軒。
“那這算什麼?最後的盛宴?”楚君秦整個臉差點皺在一起,問他。
“宋大哥,要不我倆晚上就不去了吧?”
宋軒點點頭說道:“嗯,晚上你倆回家睡覺就行。”
潘岳喜出望外說道:“那,那。”口中那句宋大哥你保重還沒說,就聽見宋軒繼續說道:“我們下午去,晚上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