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太清楚不過了,但犯大唐者,不忠陛下者,我錢歡必誅之。’
態度生硬,絲毫沒有向李淵求情認錯之意。沉睡的李二嘴角翻出笑意,不知是聽到了錢歡的話,還是在夢中征服了呂布。
李承乾為錢歡捏了把冷汗,擔心太上皇一時衝動與錢歡交惡,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真起了衝突,光是他們三人解決不了的。
李承乾瞧瞧推了一把李泰,李泰順尿遁遁走。殿中錢歡還在與李淵對視,錢歡的話似乎推翻了李淵早已準備好的算盤。
李淵派人把酒換成了茶。飲了一口熱茶,還是錢家產出的茶杯,就連喝茶的方式都是錢家的炒茶,泡茶。
‘你可知李元昌是朕的兒子,並且朕下旨要留他性命,你沒把朕放在眼裡?還說朕老了,做了太上皇你覺得朕沒有辦法對付你。’
這是李淵喝光了一杯茶後說的話,似乎沉吟了許久後斟酌出來的一句話。
跪在地上的錢歡腿已經隱隱痠痛了,加上也喝了點酒,腿上的疼痛和酒意似乎讓錢歡失去了那份但卻。
‘太上皇,臣總想皇室的人會比百姓更加愛惜大唐,因為大唐是您與陛下用血肉換來的,但李元昌不但不珍惜,反而去破壞。您兒子李元昌的命是命,那戰場上死去萬千的將士就不是命?’
錢歡乾脆盤腿坐在地上,不去理會李承乾的眼色。李二說的對,我是他的臣子,又不是你李淵的,給你跪下完全是看在李二和他們三個的面子。
李淵沉默了,似乎找不到什麼話去反駁。錢歡卻沒有就此罷休。繼續道。
‘太上皇可知那李元昌都做了什麼?如果他有陛下一成的能力,敗的可能就是我錢歡。他手下李景英勇無比,卻被他親手射殺,那老虎更是天生蠻力,卻因為想省下糧食,不讓其吃飽。更是那大唐的二郎性命當做玩笑。我為何不能殺了。不殺的怎麼對得起戰死的將士。’
李淵沉默不已,錢歡再次道。
‘您可知道涼州,金州,通州三地出現多少難民,三州被破壞成什麼樣子。這些都是他的罪孽,如不是有您,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起李元昌,錢歡心中就有扈氣。敵將李景的死讓長孫衝與葉九道消沉了很久。李恪,獨孤憐人,處默。葉九道重傷,崔浩的萬金會死傷殆盡。這些都源於李元昌。
錢歡準備再次開口,卻被李淵打斷。
‘別說了。’
錢歡不服。
‘為何不說,只因為他是您的兒子?
‘他已經被你殺了,你還要如何?’
李淵低著頭。很無奈,看著有些獨孤,但錢歡沒有去可憐李淵,我可憐你,誰來可憐屠盧的死?
‘我倒是希望他活過來。我在殺一次。’
錢歡語氣中帶著森森殺意,李二也睜開眼睛看和錢歡,去請長孫的李泰和長孫也站在門口,因為李二沒有允許他們過來。
錢歡的話算是徹底激怒了李淵,李淵抓起茶杯砸向錢歡,但錢歡的反應和李二拿茶杯砸他的時候不同,看著飛過來的茶杯,錢歡伸出拳頭將其擊碎,但拳頭也被碎裂的玻璃劃破、
李二皺眉,李承乾被嚇得連忙在桌子上站起。至於李恪卻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有父皇在,母后也在門口,這裡不需要他。
長孫被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錢歡敢出手擊碎茶杯。李淵瞬間暴怒,站起身對錢歡大吼。
‘錢歡,你以為你是兒郎的臣子。朕就不敢殺你?’
錢歡也在地上站起,右後垂在身側,手上的疼痛不斷激起錢歡的扈氣。李淵揚言要殺他,錢歡不僅沒有害怕,而是對李淵大喊。
‘來啊。殺我啊。你殺了我錢歡,我就不信這大唐沒有張歡,王歡。我錢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