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野愁苦著臉看著錢歡,
‘侯爺,您快給我解開吧,水牛這傢伙公報私仇楞是在夫人面前把我綁上,還聲稱這樣穩妥,我穩妥他大爺啊。’
錢歡解開黃野身上的繩子,躺在客房的床上,丟下被子扔給黃野。
‘給你個被子將就著躺吧,地上也不涼,都有地暖的。’
‘候,侯爺,沒燒。’
‘那你上來吧,給你個邊,’
萬萬沒想到裴念竟然把這個屋子的地暖都給停了,這真的是鐵了心要給自己一個教訓啊。
兩人在床上躺倒了天黑,錢歡太餓了,這裴念還真不給自己吃飯,天黑之前還聽到了小多多和婉兒的聲音,但是被裴念當初抓住帶走了。
這要是夏天多好,屋子裡還能有個蚊子什麼的,再小也他孃的是肉啊,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句猶如天籟的聲音。
‘錢候,你死了沒有。我偷了半隻雞給你。’
雖然這話聽著刺耳,但錢歡還是覺得十分動聽。錢歡剛準備起身去拿武媚的燒雞,卻被黃野按住了肩膀。
‘武媚,你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麼,不準備他飯吃,忘記他怎麼揪你耳朵了?’
錢歡嘆了口氣,完了,又被裴念這娘們抓住了,
‘裴念,你等老子出去的,我不把你的屁股打成和水牛一樣大,我都不叫錢歡。’
這一次臉冷哼都沒有收到,錢歡閉著眼感覺自己活不到天亮了。突然一身黑影從門口滾進了客房,錢歡大驚,黃野也做出了備戰的姿勢。
‘阿歡,老黃,是我,’
錢歡走進一看,原來是李恪,李恪將鑰匙在門縫塞出房門外,外面立刻傳來鎖門的聲音。錢歡小聲的問李恪。
‘誰在外面。’
‘錢策,小武媚負責吸引裴唸的注意力偷了鑰匙給錢策,然後被裴念抓走我趁機進來的。’
李恪在身後拿出一個食盒,食盒裡一碗米飯,一隻雞,幾盤炒菜。還有一壺酒。
‘這是在工地時讓胖娘做的,酒你就別喝了,我和老黃的,你吃米飯吧。’
錢歡點點頭,李恪把雞肉的兩根大腿給了錢歡,把剩下的雞掰成兩半,黃野一半他一半。見錢歡吃了幾口飯肚子裡有了東西,李恪才張口問錢歡。
‘你白天是不是去見曲少宇了。’
錢歡點點頭,沒有開口。
‘你手是他弄傷的?我明日去宰了他。’
錢歡嚥下了米飯,也放下了筷子。
‘不是他,是我自己弄的。’
錢歡把白日的事與李恪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李恪越聽越怒。
‘他敢威脅你?阿歡,你為了獨孤憐人這樣值得麼。他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錢歡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小恪,哪有那麼多值得與不值得,如果一直帶著利益去做事情,我何必來到長安受罪,我完全可以隱居,暗中做著火藥的生意,那不比現在賺錢賺的快?’
‘我在問你獨孤憐人,你扯哪裡去了,你賣火藥我就跟你去賣火藥,你去當賊就去當賊。’
李恪有些不滿錢歡的回答,再一次提到是問獨孤憐人。錢歡想都不想變開口道。
‘一個女人,不懼家裡的壓力,不懼世人的辱罵,不為錢財,不為名聲的去金州找我,她為了什麼。她圖什麼,她只為了我錢歡,為她受了一些傷又能如何。我只是不想讓念念知道,怕她過不起心裡那道坎。’
李恪沒有再問,錢歡也沒有再答。整個客房一時間安靜下來。這時,門鎖聲再一次傳來,三人看著站在門口的裴念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裴念沒有理會李恪與黃野,走上前扶起錢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