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安心了許多,安安靜靜地陪在一邊。
大腦像被燒紅的鐵棍攪動,宋南星痛得在地上翻滾,連帶著眼前的畫面也跟著扭曲變形。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他在痛楚之中唯一保留的理智便只剩下的小月亮,失神的目光四處搜尋,卻始終沒有找到小月亮。
黑暗的甬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亮起來了,他癱軟在冰涼的地磚上,看見巨大的黑山羊雕像從四面八方俯視著他。
不遠處有巨大的怪物拖著笨重的身體走近。
巨大好似柱子一樣的羊蹄踩在石頭地面上,發出清脆噠噠噠的響聲。二條巨大的羊蹄支撐著膨脹臃腫的上半身,無數手臂從臃腫身軀裡鑽出來,無意義地揮舞著。
身軀正中間的那隻手上,串著一個女人的頭顱,是阮梅。
宋南星這次才看清,阮梅的後腦上連著原來是一隻慘白的手臂,那手臂柔軟沒有骨骼,如同軟體動物一樣伸縮自如,此時畸形的五指從阮梅頭顱的後腦勺穿入,阮梅小巧的頭顱就像一個手偶指套一樣被戴在了那隻手上。
她咧開嘴朝宋南星笑起來,橫著的瞳孔讓她看起來非常詭異。宋南星看見她大張的嘴裡有手指頭在動,是那隻從她後腦穿入的畸形手指。
現在那些手指代替了舌頭的作用,控制她發出聲音。
“星星,到媽媽這兒來。”
無數慘白的手臂下伸,將二條羊蹄中間、被層疊的脂肪皮肉堆疊掩藏起來的甬道開啟。
肉紅色的甬道有些像生物書上描述的女性陰||道,入口處卻長滿了一圈圈重疊的二角狀鋸齒。
巨大的怪物已經走到宋南星上方,長滿重疊鋸齒的肉紅色通道正對著他,數不清的手臂朝他伸來,想要抓著他強行塞入甬道中。
宋南星在源源不斷的疼痛折磨下,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抬起,他盯著朝自己抓來的畸形手臂,瞳孔逐漸擴散,四肢扭曲成怪異的形態,骨骼咔噠作響。
就在這時,兩條黑色的觸手猛地從黑山羊石雕像的頭部穿出,一條捲住了宋南星,一條捲住了巨大的怪物。
怪物發出尖嘯聲,阮梅的頭顱發出哭聲,不停地叫:“星星,星星。”
觸手似乎受
() 到了激怒,一圈圈絞緊了敵人,腕吸盤張開露出尖銳的利齒啃咬,不過片刻,身軀龐大臃腫的怪物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但它猶不滿意,觸手尖端高高翹起來,似乎在尋找什麼,片刻它猛地刺穿一座黑山羊雕像的頭部,石頭的頭部流出殷紅的血液,它又惡劣地攪了攪,確定已經將對方徹底攪碎之後,才揚長而去。
宋南星在一聲聲擔憂的輕喚中睜開了眼睛。
入目先是沈渡英俊的臉,然後是布偶兔子,還有木偶,和趴在木偶頭頂的小章魚。
所有人都圍著他,神色擔憂。
宋南星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沒有盡頭的噩夢,直到夢醒,夢裡的一切仍然真實得叫他打心底感到恐懼。
他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沒有事,不要擔心。
卻感覺喉嚨沙啞,連聲音都很難發出。渾身上下更是像被打斷了骨頭又重新接上一樣,連小指頭都動不了一根。
沈渡看見他茫然疑惑的表情,小心地把他放在床榻上,輕聲解釋說:“你剛才忽然渾身抽搐又不停慘叫。我只能用全力按住你不讓你掙扎。你掙扎得太厲害,可能拉傷了肌肉韌帶,喉嚨也有損傷,我給你燉個梨潤潤喉,你休息一天,要是第二天還沒恢復,我送你去衛生中心。”
宋南星隱約明白了,這是夢境裡感受到的痛苦延續到了現實中的身體上。
他看著沈渡,努力彎起眼睛笑了下,比了個“謝謝”的口型。
沈渡摸摸他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