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了。”絡腮鬍一揮手,後面的小嘍囉洶湧齊上。里長轉身欲拉著嶽楚人逃跑,不想嶽楚人反而抓住了他的袖子直接正面的朝著已經圍過來的人衝了過去。
小流氓們不禁驚訝,眼瞅著嶽楚人拉著里長衝過來反倒不知該怎麼辦了。
待得回神,嶽楚人已經拉著里長衝到了樹林邊兒,腿兒倒騰的快,眨眼間衝進了高高的油菜田。
小流氓們又怎麼能讓他們跑了,絡腮鬍一揮手,一幫人迅速的跟著衝進了油菜田。油菜長勢十分好,此時節正是開花落籽的時候,黃色的油菜花一望無際,太陽昇起陽光照射,恍若鋪了一地的金子。
“您快走,我在後面給您擋一會兒。”被嶽楚人拉著在油菜田裡奔跑,里長上氣不接下氣,卻是大義凜然。
嶽楚人輕笑,後面喊打聲不斷,她笑得也尤為響亮。
“你先到前面去等我,解決了他們我就過去與你匯合。”在田崗上停下,嶽楚人伸手把里長推進田崗那邊的油菜田裡,不等他回答,她轉身又跑回了剛剛來時的油菜田。
在腰間摸出一個瓷瓶,開啟瓷瓶微微彎身橫向小步快走,瓷瓶中的粉末灑在田裡,保證追上來的人都邁不過這裡。
瓷瓶中的藥粉撒完,嶽楚人直起身子低頭又在腰間摸索,然而,僅僅是這一低頭的功夫,一隻斧子在開的正盛的油菜間朝著她的腦袋飛了過來。
聽到了動靜,嶽楚人扭頭,那斧子幾乎已經飛到了面前。
眸子睜大,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腰間一緊,下一刻整個人落入一個略有些堅硬的懷抱。他抱著她快速偏開,同時一腳踢在那飛過來的斧頭上。斧頭順著原路返回,下一秒只聽得一聲悶哼,一片油菜倒塌,一個人胸口中斧,鮮血噴湧。
落地的瞬間,嶽楚人抬頭看向抱著她的人,看見了他的臉,她當真是愣了一下。
“閻靳?你怎麼會在這兒?”劍眉星目,眼角眉梢滿是忽視不得的冷漠與清冽,許是因為剛剛隨意一腳便殺了個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冷氣。
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閻靳的眸子有一瞬的閃爍。嶽楚人的表情絕對是驚訝,但眼睛卻是亮晶晶,他如此低頭看她,過近的距離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裡的自己,如此清晰。
“這個一會兒再說,先解決了他們。”鬆開摟著她腰間的手臂,閻靳把她推向自己身後,隨後殘影一過,只是密密麻麻的油菜一陣晃動,就不見他的人了。
站在原地,油菜田裡傳出陣陣痛呼的聲音,油菜田一片一片的倒塌,閻靳的速度真的很快。
嶽楚人慢慢眨眼睛,實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閻靳,他不是應該在邊關麼?噢,閻蘇下個月成親,他這是特意趕回來參加婚禮的?不過裴襲夜在皇城啊,也不知他有沒有回皇城,碰到了裴襲夜,那廝曾經說過閻靳是他見過的命最大的人,也不知會不會對付他?
僅僅幾分鐘,閻靳再次出現在眼前,一身黑色的勁裝,包裹著挺拔結實的身體,墨髮束在腦後,整張臉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難不成專門為了救我?”看著他,嶽楚人笑得酒窩淺淺。倒是真的很感謝剛剛他出手,不然她死不了也得受傷毀容。
在他面前停下,閻靳看著她的臉,臉龐的線條也柔和了幾分,“奉太子之命前來助陣勤王,昨日晌午時分到達青邈郡,不過卻沒找到勤王。昨晚有人潛到郡上的監獄打砸,放跑了二十幾個犯人。我一路跟著他們,在這兒就遇見你了。”聲音低沉透著清冽,聽他說話,絕對不會讓人打瞌睡。
嶽楚人點點頭,“豐延蒼去麟州了,凌晨時分就走了。”
“可是要行動了?”閻靳神色嚴肅,看著嶽楚人,那雙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盛滿了認真。
嶽楚人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