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三小姐不必多禮了。”
我站在一旁,看來嚴淑妃已經知道今天早朝發生的事情。我暗自慶幸那天沒和她說太多,不然的話,她豈不是認為我有意欺瞞她?
嚴淑妃看著我:“本宮很後悔那天沒聽三小姐的話。”
我心裡一驚,這又從何說起,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是站著不說話。
嚴淑妃長嘆了一口氣:“三小姐讓本宮不可操之過急,如今看來真是金玉之言。”
我心下釋然,原來如此,虧得那天的話說得含糊。因此忙藉機說:“淑妃娘娘,臣女對娘娘絕無二心,是一心效忠娘娘的。”
嚴淑妃只是看著我不說話,我任由嚴淑妃看去,慢慢的嚴淑妃逼人的目光在我鎮定的態度面前柔和了。
嚴淑妃慢慢說了一句:“三小姐知道本宮想問什麼吧?”
我也慢慢地說:“聖意難測。”
嚴淑妃一笑,“也許在別人眼裡如此,可對三小姐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吧?”
我只低聲說了一句:“往事已不可挽回,娘娘不如靜觀其變。”
我又加了一句,“淑妃娘娘放心,臣女一定能讓太后娘娘和萬歲爺知道娘娘和嚴大人對皇上的忠心的。”
嚴淑妃一笑:“三小姐果能如此,本宮一定不會忘了三小姐的。”嚴淑妃說完,就帶著宮女走了。
看著嚴淑妃離去的背影,我深知一定要讓嚴淑妃相信我,她對我而言,還是非常有用的。現在還是勝負未定,也許我還有贏的希望。
待我回到了長樂宮,太后正在和皇上說話。太后看著我說:“水音,適才太醫院把上官姑娘開的藥配來了,你讓小太監煎好送來。”
我忙說:“太后娘娘,不如讓臣女給萬歲爺煎藥吧。”
皇上忙說:“怎好有勞表妹。”
我只是一笑,拿了藥去煎。過了一會兒,藥煎好了,我忙端了進去。
皇上笑著接過藥碗,只嚐了一口,就皺著眉頭說:“苦。”
太后笑著說:“皇上還和小時候一樣,怕吃藥。”又轉頭吩咐我:“水音,去拿些糖來。”
我忙把糖盒端了過來,皇上撿了一塊松子桂花糖含在嘴裡,這才把藥喝了下去。
早有小太監過來收了藥碗,皇上這才和太后說:“母后,兒臣讓曹正泰審理江南茶政一案是否妥當?”
太后笑著說:“皇上此舉很是高明,這個曹正泰既不是嚴黨的人,也不是賈黨的人,省得用他們的人,讓他們二人從中漁利。而且這個曹正泰是朝中清流的領袖,素來忠正清廉,將來無論此事處理得如何,天下的人也不會說皇上有所偏袒。哀家今天在後面聽皇上處理朝政,見皇上能如此,心裡很是高興,哀家將來也可以見先帝於泉壤了。”太后說到後來,聲音竟有些哽咽。
皇上似乎也很感動,跪在太后面前:“這全賴母后的教導。”
太后拉起皇上,“皇上還是務要小心,現在不要與他二人為敵,要讓他們兩個人蚌鷸相爭。”
我這時突然跪下:“太后娘娘,萬歲爺,臣女斗膽,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太后指著我對皇上說:“哀家最喜歡水音這一點,從來不恃寵生驕,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小心謹慎。”
太后又對我說:“站起來說吧,不用那麼小心。”
我謝了恩,站起身來,這才說:“太后娘娘,萬歲爺,現在朝中的局勢如此,嚴賈二人只怕是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萬歲爺如果逼得太急了的話,只怕二人又會聯起手來,那麼相較這兩個人的勢力而言。以臣女看來,一個區區的都察院,恐怕不足與之抗衡。”
太后和皇上都沒有說話,我明白太后和皇上也很害怕嚴賈二人再次重新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