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到了家門口,白芷終於回過身來,看著安室透疑惑的歪著頭:“我在哦。”
安室透沉默著,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愛情就是這麼奇怪,讓膽怯者勇敢,讓勇敢者膽怯。
安室透本以為自己足夠勇敢堅強,沒想到卻輕而易舉的遲疑,想說出口的話到了嗓子眼,轉悠一圈,卻換成了另一句。
“如果,能活到一切結束就好了。”安室透的聲音輕輕的。
白芷說,他會得償所願,塵埃落定,她就能拿到烏丸蓮耶和朗姆的靈魂,光明會驅散陰霾和黑暗,罪孽會使高樓坍塌。
但是白芷說,他會死,會得償所願,但會死,所以,他很可能等不到那一天,只是有人會連帶著他那一部分精神努力,給這個世界帶來明天。
以前,安室透是不在意的,他甚至很樂意看到這種場面,只要能扳倒酒廠,只要是為了這個世界,犧牲了也是有價值的。
可是現在,安室透突然很想活久一點,再久一點。
白芷偏了偏頭,認真的看著有些失落的安室透,半晌,笑著往前走了一步,輕輕抱住安室透。
似乎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白芷這次撫摸安室透後背的動作熟練了很多,至少像模像樣,像是安慰人的樣子了。
“可以的哦。”白芷將下巴放在安室透的肩膀上,目光堅定,不知是在和安室透說,還是在和自己說:“小零一定能活很久很久,不會出意外,也不會死的。”
“我可是魔法小姐,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哦。”白芷笑著說:“小零要不要相信一下我呀。”
“我一直都相信你,笨蛋。”安室透無奈起身,捏了捏白芷的鼻子,順手開啟了門。
“汪汪!”
“汪嗚!”
門一開啟,一金一白兩隻小狗立刻竄了出來,圍著白芷和安室透轉圈圈,哈羅拼命的蹭安室透,美團拼命的扒拉白芷,主打一個各找各爸、各找各媽。
白芷蹲下身抱起小金毛,金毛畢竟是大體型的狗狗,這麼多天似乎長大了一點,安室透也把白柴抱了起來。
兩隻狗在被抱在懷裡的時候,倒是不約而同的都很聽話,吐著舌頭,笑的見牙不見眼。
“那麼,零。”白芷抱著金毛,看向一旁的安室透:“請你像相信我一樣相信你自己。”
安室透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
“?(ノ゜?゜)ノ?所以,晚上你出去工作的時候也帶上我好不好?”白芷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拼命賣萌。
“(??_??)不可以。”安室透反應迅速、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毫不留情的回答。
“啊啊!帶上我嗎?我真的不會添亂的,我很乖的,我就在旁邊看著,真的!”白芷瞪大雙眼,立刻湊了上去,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盯著安室透:“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寂寞,很無聊的。”
“不可以。”安室透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你應該知道我是公安的人,我是要去那裡訓練。”
雖然他現在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兼職,但是真實身份還是公安在酒廠的臥底,在如此危機四伏的環境下,他當然要每天都進行鍛鍊和訓練。
就像戰士的刀劍,在平時就要把他們磨的鋒利,否則一旦臨時需要上戰場,臨時磨刀磨槍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訓練呀,我很厲害的!”白芷繼續給自己求情:“你看,我上次把赤井秀一按著揍,想不想學?我教你啊!”
“不可以,那裡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地方,會引起懷疑的。”安室透當然不能同意。
公安是個多麼嚴肅工作的地方,他把白芷帶進去算怎麼回事?被別人看到多說兩句可就不好了,酒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