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從白芷身上跨過,露出一個猙獰的笑走到上田原面前,將槍遞在上田原眉宇之間,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哈哈哈!沒想到我竟然是第一個,先到先得,你們的命我要了!”
上田原沒有說話,他的臉色越發蒼白,甚至忍不住的發抖起來,落在黑衣中年人眼中更加賞心悅目,讓他愉悅。
“怎麼,有遺言要說嗎。”黑衣中年人哈哈大笑:“你可以求饒,向我求饒,說不定我心情好,可以給你們三秒鐘逃生的時間,哈哈哈……”
狂笑戛然而止,黑衣中年人瞪大雙眼,他的脖子上突兀的出現一個血洞,冷風灌入,刺骨與疼痛一股腦襲來,他拼命捂住脖子,倒在地上痛苦喘息著。
“都怪你亂動,不然直接讓我打中腦幹的話,就不用這麼痛苦了呢。”輕柔的聲音傳來,黑衣人中年人這才發現,剛剛明明已經死掉的白芷竟然又站了起來。
不可能,剛剛明明是打中了這個女人的頭的,一槍爆頭,怎麼可能還活著!
黑衣中年人瞪大雙眼,在他即將渙散的瞳孔中,白芷撩起長髮,鮮血正在緩慢回流,像是時間倒流一般回到傷口處,頃刻之間傷口癒合,只剩下淺淺的傷疤。
這……不可能!
這是黑衣中年人死前最後一個念頭。
直到最後這個黑衣人才明白,剛剛上田原驚恐的目光不是在看他,發抖也不是因為害怕他。
上田原害怕的是剛剛明明已經“死去”的少女,像是惡鬼一般從地獄中爬了出來,就那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活”了過來。
“所以我一向不建議在戰鬥中得意忘形。”白芷走上前,從黑衣中年人的脖子中間,徒手將鑲嵌在脖頸上差點貫穿的子彈摳了出來。
全程面無表情,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安室透站在原地,愣愣的,別墅里長年被控制的恆溫,可是他卻覺得有股冷風吹來讓他忍不住一抖。
剛剛他看見了,看見了白芷一身鮮血仰面倒地,看見鮮血回流死人爬起,也看見了少女面無表情的將彈殼當做暗器,瞬間殺了那個人,熟練又冷漠。
還是好遠。
明明剛剛安室透還覺得白芷抱著他,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可是現在,白芷站在前方,陌生而遙遠。
“走吧,回你的房間。”白芷走到上田正一面前:“你的房間比較安全,這樣的話,等警察來就好了。”
走廊安靜如雞,上田正一和上田原大眼瞪小眼。
心理承受能力強是一碼事,見到超出三觀的事的時候如何反應是另一碼事,要不是倒在地上的屍體,他們估計會以為剛剛一切都只是幻覺。
白芷也沒給他們反應時間,接過上田正一的輪椅繼續向前走。
“別大驚小怪,對我復活這麼驚訝,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的相信我是魔法小姐?”白芷看著身邊大氣不敢出的兩人,有些疑惑。
可是,魔法和死而復生是兩碼事吧!?
魔法難道不是什麼酷炫狂拽的各種biubiubiu的特效嗎?死而復生的話殭屍也行啊?你知道在一個人面前死去活來,對一個正常人世界觀會造成多大的衝擊嗎?
天,這誰還分的清魔法小姐和殭屍小姐的區別?
“等下,殺氣變少了?”白芷推著上田正一不緊不慢的走著,有點奇怪的四下張望。
斯米諾也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邊緣人物,說要帶人截擊,就帶這點?雖然安室透幫她解決了不少人,也不該這麼快就消散才對。
白芷摸了摸脖頸間的水晶球,微光閃過,白芷愣了一下,立刻左顧右盼。
別墅的走廊很寬敞,一邊是房間,另一邊透過扶手能清晰的看見一樓大廳的情況,看著不知何時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