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的池塘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這裡淹死過不少人,替無數人掩蓋過罪孽,即便如此,荷花依然開的豔麗,不留一絲痕跡。
白芷躺在小船上,只覺的頭腦昏昏沉沉的,陽光刺的她的眼睛有點難受,白芷別過頭去,心臟處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
“這麼悠閒啊,遊船曬太陽呢?”一個少年走了過來,在一旁的木橋上坐下,正好坐在了船邊:“今天不給那些傢伙加油打氣了?”
遊船,曬太陽,加油打氣……哦,對了,她得去找大家了,有些人的精神已經有點脆弱了,她的好好安撫一下。
誰的精神到極限了來著,奇怪,她為什麼忘了有幾個人了?現在是第幾次了?奇怪,為什麼腦子昏昏沉沉的,這些事她一向記得很清楚,怎麼會忘記呢。
“你也太累了,時間一長,肯定就會忘記啊。”岸上的少年笑的明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太過刺眼,白芷看不清少年的臉。
“我要……回去。”白芷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很累,說話都有點吃力。
“不可以哦。”少年歪著頭,笑著彎下腰:“只有阿芷不可以回來。”
白芷:“……嗯?”
白芷恍惚間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她現在很想站起來,然後回去……
回哪裡去?為什麼記不清了?
“嗯,只有阿芷不可以回來。”少年俯下身,溫和的摸了摸白芷的頭:“希望就要像火種那樣延續下去,所以,不可以回來哦。”
“所以,阿芷該走了,要乖乖離開哦。”
聲音越來越遠,可是面前的面孔卻越來越清晰,白芷努力睜開雙眼,那面孔終於逐漸清晰。
“班長!”
白芷倏地睜開雙眼,面前是陌生的天花板,低矮的房間讓白芷有點發懵,一低頭,身上還蓋著柔軟的被子。
是她醒來的開啟方式錯了?
白芷沉默一秒,閉上雙眼,安詳裝死。
三秒之後繼續睜開,面前的場景還是沒變,是真的!
披風掛在一邊的椅子上,身上是她從酒廠穿出來的內衣,說是內衣,其實就類似於浴巾在腋下圍了一圈的樣子。
室內的溫度暖洋洋的,白芷感覺自己渾身有點沒力氣,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回去把那隻金毛拎起來之後,就衝過去找安室透了。
這件事其實也是她衝動了。
一方面,白芷是覺得自己連累了安室透,本來安室透這光閃的好好的,要不是她呆在哪裡導致貝爾摩德意外發現了他,他也不會陷入危機,於情於理她都得承擔一下後果。
另一方面是白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經。
她看過安室透的命運,此人命運多舛但終究能得償所願,所以,這次就算沒有她連累,也會有其他的危機等著安室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就是他的命。
可是當初的他們也是那樣了,就是不信命,一次一次的輪迴,現在只剩她一個人苦苦掙扎,即便改變不了一切,她還是在掙扎。
她都沒有認命,憑什麼就要讓別人認命呢。
熱血一上頭,衝動就快過腦子了,等白芷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都已經拉著安室透藏起來了,只能先集中精神把一切安排妥當。
然後,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現在她渾身無力心臟疼得厲害,一是因為她現在身體脆弱,劇烈運動已經超負荷了,二是因為使用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力量不是她自己的。她並不能運用的如臂指使。
所以,現在還有個重要的問題。
這是哪?
“汪汪!”
“汪嗚!”
兩聲狗吠一前一後響起,白芷翻了個身,立刻和一隻狗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