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之力,如此一來豈不是必死無疑?
慕容復想起她往昔待自己的綿綿情意來,不覺心中一慟,痛呼道:“表妹,表妹!”他心知王語嫣已是凶多吉少,不由怒目瞧向鳩摩智喝道:“你這卑鄙小人,對一介女流施以毒手,實在是無恥至極!”
“若論起無恥之極,誰又比的上你那好爹爹?他講少林寺七十二絕技送與了我,我功力與日俱進,還對他心生感激,可誰知他確實打著讓我走火入魔的如意算盤,更讓我同少林寺結仇,便好兩敗俱傷,唯他坐享漁翁之利。”鳩摩智恨聲咒罵,神色怨毒淒厲,十分可怖,“如今他自個兒躲去了少林寺中,那便父債子償吧!”
段譽聞言眉頭緊蹙,閃身到了慕容復跟前,厲聲道:“鳩摩智,你若要傷他,先過了我這一道坎兒再說。”
鳩摩智佞笑道:“這我可是不明白了,那王語嫣一心喜歡著慕容復,你又一心喜
36、三十六 枯井泥淖 。。。
歡王語嫣,慕容復若是死了,不是你樂得見到的麼?只不過你們誰也不必焦急,小僧一個個送你們去西天,定不會讓你那位王姑娘走的太遠!”
他話音方落,便身子微微一傾,掌風迎面而至,段譽堪堪避過,卻又是一掌突襲而來,動作如行雲流水,便是被那掌風一掃,也覺力道甚大,倘若捱上一掌,那可決計不是玩笑之事。段譽左閃右避急出一身冷汗來,卻聽慕容覆在旁低呼道:“習武之人肋下最是薄弱,快以天山六陽掌攻他左肋下三寸之地!”
段譽眸子一亮,抬掌便向前推去,鳩摩智側身一閃,氣喘吁吁道:“段譽,憑你這幾下子也妄想同我相較?簡直是白日做夢!”說罷便發了狠一般,猛地一掌突襲而來。
此刻兩人離的極近,段譽躲閃不及之下右肩已是頓覺吃痛,脊骨一陣麻軟,手臂幾乎都要抬不起來,只聽鳩摩智哈哈大笑,然而這笑聲卻突然間變了腔調,到了後頭竟透出幾分淒厲之聲來。
慕容復心想,必定是這鳩摩智體內的真氣逆行所致,如今便是這大好的機會,便想著起身上前予他致命一擊,誰知鳩摩智這一聲痛呼之下,竟引來了數名吐蕃武士,手執兵刃武器,見狀不由大驚失色,圍上前來。慕容復不由暗自叫苦,心想這一下子莫說去迎娶那西夏公主了,只怕連性命都要賠在了此地。
鳩摩智雖然痛苦不堪,卻神智未失,冷聲同一眾武士吩咐道:“將他二人,都給我扔到那井口中去,我慈悲為懷,留他們去地下和那王語嫣作伴,看看哪一個能同她做成一對鬼夫妻!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段譽聞言一驚,還不待做出反應,便覺身上一輕,竟已被吐蕃武士抬了起來,眨眼的功夫便只覺耳畔空餘風聲飄過,再一挨地便是渾身一股鈍痛,眸子一黑便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段譽眼皮才微微動彈了一下,片刻之後才緩緩睜開了雙眸,入眼之處皆是一片漆黑,井口彷彿讓人給封死了,只有稍許縫隙能透出幾絲月光來。他手掌撐在地上,只覺指尖鬆軟潮溼,湊至鼻尖細細一聞,才知原來是這井底的陳年爛泥。
倒真是多虧了這井廢棄多年,才有如今這般厚實的軟泥作底,不至於讓他摔的粉身碎骨。段譽抬手揉一揉胳膊,只覺仍是疼痛異常,呲牙咧嘴的想要坐起身來,卻突然發現自個兒身上趴伏了一人。他心中微驚,藉著微弱月光定睛一瞧,果然是慕容復不錯。
想起方才鳩摩智命吐蕃武士將他擲下了井中,慕容復必定也難逃此劫,也不知這人可摔壞了沒有。段譽直起身來,輕輕扶住慕容復的身子,低低喚了幾聲,“慕容,慕容?快醒醒。”
36、三十六 枯井泥淖 。。。
慕容復落下之時恰好伏在了段譽身上,比起段譽來就更沒受到什麼損傷,被段譽如此低喚了幾聲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