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何師命難違,怒瞪了段譽半晌,還是撒手放開了那個小和尚,氣鼓鼓的回身走了幾步。
這個嶽老三看著凶神惡煞,可是卻心思耿直,若論單打獨鬥,段譽遠在他之下,可他卻真肯老老實實聽這個師父的差遣,如此一想倒也覺得此人多了幾分可愛。
小和尚極為狼狽的摔在了段譽腳旁,直弄了個灰頭土臉,見此情狀段譽也不好坐視不理,只得伸手將他好生扶了起來,笑著說道:“這位小師父實在是對不住,我那徒兒生性頑劣,方才諸多得罪了。”
“不會不會,施主萬萬不要這樣說。說起來也是小僧自己多嘴,不可怪罪那位施主的。”小和尚誠惶誠恐的連連擺手,“方才這位段施主雖是下的同慕容公子一樣的棋路,可是這棋局連我自己也無法參透,又有何資格去為他人叫停呢?實在是我太過自大輕慢了,有愧於師父和師叔的教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段譽瞧他若是再說下去,只怕就要自罰三掌以作懲戒了,到時候自己又是勸或不勸?便連忙岔了話去,“不知這位小師父如何稱呼?”
“阿彌陀佛,小僧法號虛竹,不知這位施主?”
段譽客客氣氣的笑了笑,拱手道:“在下姓段,單名一個譽字。”
此時段延慶這邊仍在一子一子的思量落下,只是卻越下越慢,過了許久之後,一旁的少林僧人開口道:“段施主,你棋路如今已入邪門旁支,再下也是於事無補了。”段延慶眼神冷冷的掃了過來,啞聲道:“原來是玄難大師,你少林寺乃名門正派,依你之法,又當如何來解?”
“正途無可尋,邪路亦不可成,段施主還是莫要費心了。”
段延慶手執鐵柺凝神瞧著那棋盤,卻是看的越久越是摸不著頭緒,一旁的丁春秋見狀森森出言道:“你這一生啊,倒也是如此吧?正路走至窮途,入邪思返便太難啦,你是註定沒救啦!”段延慶聞言心頭大駭,怔然道:“你說的對,我如今淪落此般田地,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丁春秋笑答:“可不是咧,若不願你段氏先祖蒙羞,還是快快自我了斷來得乾脆。”
段延慶出神的盯著棋盤,口中喃喃道:“了斷……了斷……”
段譽在一旁冷眼瞧著,只聽朱丹臣在他耳邊低聲道:“這段延慶一直妄圖對王爺不利,若是此次真能借星宿老怪之手了結了他,那才真是不枉此行了。”段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便是再怎麼愚笨,也能看得出在場之人皆是高手,這其中的恩怨糾葛只怕混亂的很,並不像方才救下這個虛竹和尚這般簡單。更何況,他瞥了一眼慕容復,只見那人也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下就更打定了主意,絕不上前插手。
“如此下去不行啊,這位段施主必定會亂了心智意欲自刎的!小僧得去幫幫他才成啊!”
段譽心頭覺得頗為好笑,這個小和尚還當真是個慈悲心腸的,好言同他道:“你別犯傻了,這在場諸人,哪個武功不是遠在你我之上?你此刻若是一個弄不好,恐怕還更推了他一把呢。”
虛竹急的滿頭大汗,直襬手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段施主,那位段施主就算是惡人也罷,此刻若是這般自刎,那就是枉死啊。小僧若是見他枉死又不肯相救,那就是造下了極大的孽,佛祖定不會寬恕的!”
段譽聞言不由失笑,“可現如今,你又有什麼法子?”
“小僧……小僧……”虛竹皺眉苦想了片刻,忽而道,“有了!有了!”說罷他便快步衝向前去,隨手抓了一顆白子便落了下去。
眾人見狀均是哈哈大笑,原來虛竹這一子落下,那一塊的白子便再無了活路。他聽得眾人譏笑,不由面紅耳赤,低頭道:“小僧……小僧棋藝不精,實在是……”
然而正是因為他這一搗亂,致使段延慶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