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善說:“自己有幾萬人,又擄走幾萬人,還有近兩萬匹馬,五天時間能撤走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說拆旅順的原因,估計是他們分兩批走的,第二批走的人沒事閒得慌才拆的,更有可能是他們想在天氣暖和時再來,拆了城方便他們進攻。”
鰲拜這時徹底明白了,對代善說:“二貝勒一路分析下來就如親見,令在下佩服,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兩萬多援軍加上金州和旅順守軍全死了不知道大汗會怎麼樣生氣。”
代善說:“只有據實上報了,其實死些無足輕重的人也不算什麼,主要是現在的明軍改變策略了才讓人頭疼,他們以往只想佔地,我們就可以趁機擄人並殺死他們的人。現在他們攻下城都不守也針鋒相對開始擄人,一旦哪一天我們女真人的野戰優勢也漸漸喪失,那就有大麻煩了。”
暫不說代善和鰲拜在金州和旅順之間如何善後,且說努爾哈赤回到瀋陽後立即派人去蒙古喀爾喀部,嚴厲斥責了蒙古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的過失行為。按說斥責一番後再聽蒙古人解釋一下大家就可以一笑就過了,誰知道來的這個使者太投入,表達完努爾哈赤的憤怒後自己又加了些臨場發揮,把喀爾咯部落的頭領宰賽罵得狗血憤頭,這下蒙古人不幹了。
蒙古人是誰?那是成吉思汗的後代,全身上下都流淌著天之驕子的血脈,哪裡受得了這個?雖說現在蒙古人缺衣少吃整體呈現日薄西山之衰敗象,但還遠遠沒到窮途末路的地步。近幾年看女真人接二連三一路大敗明軍氣勢如虹,所以有來結盟之意但還沒有想過向女真人搖尾乞憐,雙方表面上看還是分庭抗禮的。
這次因為粗心大意沒看顧好努爾哈赤的九公主,心裡有愧讓人罵兩句就罵兩句了,但一個使者也敢仗勢欺人就太過了。看到這個使者聲色俱厲地罵人,宰賽是越聽越生氣,加上喝了點酒一時氣不過拔出刀來對準這個使者就是一刀,努爾哈赤的使者當場就被砍成兩截。
砍完了人,酒醒了。
看看地上的死人,再看看周圍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的叔伯弟兄,再想想自己部落裡只會成天喝酒打架揍老婆的部下,再仔細想一想倉庫裡越來越少的錢糧,宰賽慌了。他急忙跟叔伯弟兄們商議,看能不能聚集在一起互相幫助共同抵禦努爾哈赤即將到來的進攻,因為在草原上一般來說砍掉別人的使者就相當於宣戰。
還沒等宰賽把話說完,他的叔伯弟兄立即拒絕了他已經說出來和沒有說出來的所有要求,現在的喀爾喀部落實在太弱,地盤雖然大但都在極北苦寒之地。別人是風吹草低見牛羊,自己是風吹到處見沙塵,與其他部落相比比不上財大氣粗勢力雄的插汗部,也比不了緊挨著長城邊可以隨時與大明交易的朵顏部,好不容易靠上一個女真天命汗,你卻把別個的使者一刀兩斷。
當時就有人給他指了條明路,現在既然已經把人砍成兩半截了,如果不能想辦法拼到一起並救活就應該趕緊派人去請罪,如果不想請罪要硬撐著就好漢做事好漢當別把其他人拖下水。見自己的叔伯弟兄如此不仗義,宰賽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悄悄地派人聯絡插汗部的林丹汗,看能不能結成同盟互相照應。
在明軍這一邊,正如代善分析的那樣,正月二十二在軍務院的統一安排下集合了毛文龍的東江軍兩萬,趙率教的兩萬特種修城部隊,還有祖大壽的五千水師陸戰營。為了統一協調和鍛鍊人才,天啟親自點名要求軍務院派出軍參處的陳奇瑜去統一排程這四萬五千人,同時讓侯恂回京另有安排。
在陳奇瑜進軍參處這半年多來,雖然他話不多但很多意見都很中肯,平時的安排上也有許多獨到見解,給天啟留下了深刻印象,為了避免其成為趙括和馬謖那樣只會紙上談兵的人,天啟決定讓他到前線去鍛鍊一下。誰知道陳奇瑜還沒出發就要求面見天啟,見了天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