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靠著別人怎麼能平等呢?而且錢只是一個方面,觀念和制度的改變才是重要的另一個方面,比如說皇妹有俸祿還要受氣,不從制度上作些改變是不行的。”
聽了天啟的話大家都在想,天啟讓她們互相慢慢商議,說有事要出去一趟一會兒來聽結果,只要商議結果有道理就照辦,吩咐完就跟談敬向外走去。
到了坤寧宮門外發現陽光很毒辣曬在人身上有些不舒服,就說不去養心殿轉去乾清宮。來到乾清宮後殿見很多內衛太監站在那裡就問談敬是怎麼回事,談敬說:“皇上前幾天吩咐說要維修幾間大殿,今天一早就有好幾千工匠在錦衣衛的監視下來到了宮裡,現在估計正在修呢。”
天啟哦了一聲說:“幾千人一起做肯定做得快,你們預計要幾天完工?還有這麼大的太陽下做事肯定很辛苦,叫人給他們準備些茶水。”
談敬說:“皇上仁慈奴才這就去辦,至於說到工期左右不過是換兩段木頭上點漆的事又不是要大修,最多讓他們順便把屋頂上的青苔和草除掉,估計三、五天左右就成。”
天啟說:“你去辦吧,順便把楊公春叫到寢殿裡來。”說完轉了個彎向旁邊的寢殿走去。天啟一邊走一邊想著過兩天就要接見皇太極使者的事,想到時候應該怎麼樣說才能夠儘可能地讓皇太極走向真心談判的軌道上來,不知不覺中就走進了一間熟悉的屋子,這間屋子正是去年他醒來時躺的屋子。
這間屋子面向北邊,屋頂高不向陽所以很涼快。天啟坐在床上想起當時自己醒來時的情景隨即又想起了魏忠賢,感覺到這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中一年就要過去了,想著想著感到有點熱就脫下帽子放桌子上,然後躺在床上養神連楊公春進來都沒有發現。過了一會兒天啟猛一睜眼,見楊公春和談敬等人站在一旁沒說話,就說道:“說一說他這一陣做了些什麼。”
前一陣魏忠賢送來了一大筆銀子,天啟剛好拿來維修有點老舊的乾清宮大殿,根據這筆銀子的數量天啟判斷魏忠賢發了點財。一般來說發財是允許的只要你不傷害他人利益,但魏忠賢恰恰傷害到了別人還傷害得比較重,就在魏忠賢給天啟送來一大筆銀子的同時,幾封彈劾魏忠賢及其手下東廠和錦衣衛人員的奏報到了天啟的案頭。
東廠這兩個字現在對絕大多數官員來說都是過去的東西,但並不表示它不存在。對南京的官員和百姓來說東廠更是不得不小心防備的機構,一不小心東廠的人就會撲上來咬你兩口,比如說南京周邊一些州府的錢莊。天啟在年前就宣佈從天啟六年起所有錢莊的貸出利息不得超過兩分利,而且不得算複利也就是不允許利滾利,為了避免有人利慾薰心不把朝廷的禁令放在心上,天啟特傳旨魏忠賢讓他密切關注那些私人錢莊,一旦發現有人違規借貸就去罰款。
魏忠賢接到天啟的旨意後立即派出他的兩個侄子魏良卿和魏良棟,讓他們密切關注任何有可能犯錯的錢莊,而且還真抓住了一些把柄。在整人這事上魏忠賢還真有些門道,一般的官員發現有人違規肯定立即制止,避免他在危險的道路上越滑越遠。魏公公可不是一般人,他只是將證據一張又一張的捏在手裡不聲張,一直到了四月初發現已經差不多時,就派出東廠和錦衣衛人員找上門一張單子一張單子地算帳。
本著不一棍子打死的原則,魏公公的人並不是一次性把所有證據拿出來罰款,他每隔個兩天就拿出一張證據確鑿的東西來要錢,而且派的人還不是同一撥人。一開始錢莊老闆也低頭認罰款,以為罰一次就夠了,誰知道魏公公的人一再前來樂此不疲,幾個老闆就受不了想關門不做生意了,但魏公公不允許他們在沒交完罰款前宣佈破產,派人追到他們家裡繼續罰款,當場就讓兩家人不但生意上破產還破了家,這就引起了當地官員的不滿彈劾了魏忠賢。
天啟看了彈劾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