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到底承受了多少?
在別的女子還在父母膝下撒嬌、在夫君懷裡婉轉時,她一個人掌萬千蕭家軍,護天下百姓安寧……就算是如今中了那般劇毒,卻人就能掩飾得泰然自若。
蕭然之霸道,比那“傾心”之毒,更霸幾分!
顧吟歌拉過蕭然的手,從自己掌心給她一點點輸送內力……
蕭然猛然一驚,有些無力的眼神裡盡是震驚。
顧吟歌甜甜一笑:“你既然知道我是墨門門主,就不該意外我會武功。墨門矩子令上的武功,足夠我稱雄當時。不比你差的。”
原來,那天酒後她自己說的話,她還記得。
蕭然釋然一笑。
“我當然記得,你趁我喝醉了套我身份嘛。”顧吟歌倒是坦然,“其實我所謂的,對你,就算沒有任何原因,我也自覺可以信任。所以,現在,你也可以信任我。乖,不要那麼累,讓我幫你分擔……”
蕭然的眼睛,驀然有些潮溼。
顧吟歌不愧是天生的風流胚,說的話句句能扣入人心裡。
這短短的幾句話,讓蕭然頓覺茫然孤身有了依靠。
如果說,凌若素是第一個犧牲性命來救她的人,那麼,顧吟歌就是第一個將自己當成一個女子,要為自己分擔的人……
蕭然恍恍惚惚。
疼痛讓她有些失神。而顧吟歌源源不斷的內力,將她體內的一熱一寒之氣糅合,緩緩按摩疼痛的靜脈,整個人竟是非常舒服。迷迷糊糊,竟漸漸睡去。
顧吟歌看著俯到自己身上,酣然而睡的人,心中無限憐惜。
大概,是許久未曾閤眼了吧?
畢竟,傾心之毒,疼痛入骨,只怕無法安枕。
顧吟歌就那樣守護著她,沒有絲毫可惜自己的功力,猶如守候珍貴的□□。
蕭家軍果然是蕭家軍,也確實是軍紀嚴明。他們在那邊等啊等啊等,沒有蕭然的命令,愣是不敢闖過來。
直到第二天,軍士們怕萬一有什麼紕漏,才派了一個伶俐的副將過來,藉口問二人用不用早膳。
那副將來到到跟前,卻發現蕭然躺在顧吟歌膝上,酣然安睡。而顧吟歌,一手握著她手,另一手按著她後心,猶如一尊守護的美女石雕。
“這……”
當兵的都是實在人,這副將看到蕭然和顧吟歌如此光景,手中端著的早膳“咣噹”掉地。
天啊,他們的元帥,睡了當今皇上的未來老婆……的大腿!
啊啊啊啊————
看著風中凌亂如觸電般跑遠的副將,美人石雕搖頭嘆息:怪不得蕭然是塊木頭了,她們蕭家軍哪一個不是榆木疙瘩?
這一搖頭,才驚覺脖子已經算了。
略一抖抖,又發現自己經過一夜的守護,身上也冷颼颼的。
原本,以她的內力,就算是不會怕這冬日天氣的。但這一晚上她都在給蕭然輸內力,所以自己內力不足以護身,足足凍了一宿。
她這一動,蕭然也醒了。
微微眯了眯眼睛,整個人氣色都好了很多。她露出難得的微笑,微笑裡頗多感激。
顧吟歌自然懂她眼神的意思,也回以微笑:“你想說謝謝就說吧,我不覺得是客套。”
蕭然微微搖頭:“我從不說謝謝,只會報恩。”
顧吟歌樂了,一摸下巴:“你的意思是準備以身相許?”
蕭然微微紅了臉,抬腿就是一腳。
她本是武將出身,又以打架為日常,所以腳下也從來沒輕沒重,平時不小心踩死的叛將也不在少數。這一腿又是害羞之下,雖然有一絲嬌怯,但絕對是踢得瓷瓷實實!
顧吟歌被踢個正著,“哎喲”一聲,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