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來前輩比不知道年輕了多少。
易成天忍了又忍,總算是暫時壓制住了胸中的火氣,哼聲道:“不必,我還沒那麼弱。”
沈涵笑了笑,不語。
楊萬木正在跟晚輩交流,突然被打斷,倒是疑惑的問易成天:“你站我後面作甚?”
易成天噎了一下,他也是看楊萬木和沈涵說起話來,突然閃過念頭來偷聽的。可這話怎麼也不能直接說吧?悄悄看了眼楊萬木,對方表情慈愛,並沒有什麼不滿或懷疑,易成天動了動心思,道:“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前輩,故而……”
沈涵眯眼,繼續自顧自的吃自己的菜,也不看那邊自然而然交談起武學的兩人。楊萬木雖說和他說話同易成天並無差別,但那氣場還是不一樣的。
最起碼,他和楊萬木交談時,那爺爺可是喊得真心實意的。
一邊從開宴到現在一直在喝酒的人湊了過來,拎起沈涵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嘴裡嘟嘟囔囔:“小娃兒就不要沾酒了,來,這個我幫你喝了。”
沈涵瞄了瞄謝偉仁出乎意料漂亮纖細的手指,發現這人捏著白瓷酒杯的姿態倒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不過……
“謝大叔看上去不像是吃過苦的人啊。”
“噗——謝、謝大叔?”謝偉仁嘴裡的酒一口就噴了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沈涵。沈涵淡定的接過對方手裡的杯子,順手給斟滿了酒。
“大叔你怎麼了?”
謝偉仁有些呆滯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長鬍子啊。他最近忙著趕路,也沒有每天都宿醉,怎麼救被人叫大叔了呢。
謝偉仁一口飲掉酒杯裡的酒,素手一拍桌子,道:“小娃兒你說!我哪裡像大叔了!”
沈涵似乎沒弄懂謝偉仁的意思一般,被謝偉仁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迷茫的看著他:“大叔你比我大,比我爹小,不是大叔是什麼?”
謝偉仁:“……”沈涵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他竟無言以對。伸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搖了搖酒壺發現沈涵這裡的酒壺也快沒酒了,便道:“大叔就大叔吧,小娃兒你不地道啊,偷偷喝酒了。”
沈涵笑笑,不解釋。一邊一直未出聲的人開口道:“死酒鬼。”
謝偉仁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拿著酒壺仰頭就倒,直到一滴不剩了才放下來,道:“酒鬼總比你這個抱著劍不撒手的人好吧。你說是吧,小娃兒。”
沈涵見謝偉仁一雙素手晃來晃去一點都沒遮掩的樣子,又隱晦的瞄了瞄他的裝扮,隨口道:“與晚輩而言,這兩樣並沒有什麼差別呢。”心裡卻是琢磨著,不知道謝偉仁到底多大了?沈家明面上關於他的資料現在看來明顯有水分啊。
而且,從開宴一直喝到現在,不僅把易成天專門給他準備的幾罈子酒喝完了,還把這一桌的份都解決了,現在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酒摻沒摻水沈涵可是比誰都清楚,所謂千杯不醉也就是如此了。
韓森淼抱著劍,目不斜視地坐了一晚上,直到謝偉仁蹭過來的時候他才開口。若不是哈這樣,沈涵還以為今天晚上他旁邊沒有人,只是有個人工製冷機罷了。
韓森淼習劍,劍法高超聞名全國,就連外朝也聽過他的名聲。不說其他,當年他一人於千軍萬馬之競力戰司馬在而不落下風,雖說最後還是讓對方給跑了,但這名聲卻是傳了開來。要知道在那之前,司馬在是有名的鄰國武藝出眾的帶兵將軍,而他韓森淼連個姓都沒冒出來過。
自然,韓森淼因此成為當朝朝廷的客卿之一,還是明面上的。客卿這個說法還是開闢王朝的太祖提出來的,當朝許多措施都有當初太祖的影子,比如協調朝廷與江湖兩個端點,限制高層管理的特權等等措施……
要不怎麼說是明君呢。
韓森淼是出了名的劍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