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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茫。我覺得頭昏腦脹,實在也想不出什麼來了,就關了電腦,想去附近的超市裡去買點吃的,剛下了樓,就見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嘎的一聲停在我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從車上下來一位戴著太陽鏡的時髦女人來,我並不拿正眼看她,我只是偷偷窺視她,我認得她,她是我家隔壁502的房主的女兒,聽說傍上了一位大款兒,生活過得挺滋潤,也經常來看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卻不怎麼理她,但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她長得很美,美得蓋了帽,以至於我不敢正視她,一看她心就砰砰的跳,像是在擂鼓抗議,我知道在抗議什麼,我也想泡她,僅僅是想,我昂頭挺胸想掩飾心中的自卑,卻一頭撞在了前面的綠化樹上,我撞得眼冒星星,卻窺見她捂著嘴在笑,這樣的話,也算是撞有所值了。

我看她臉紅心跳,她看我嫣然一笑

我從超市買東西回來,上樓時,隔壁鄰家那美妞正好下樓,樓梯間相逢,我看看她,她看看我,我看她臉紅心跳,她看我嫣然一笑,她一笑,我的魂兒便一飄,只是樓梯間並沒綠化樹,如果有,我還會撞上去,只要她笑,我心甘情願,至此,我理解了什麼叫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估計真有這麼回事,我以極快的速度上了樓,急急地進了房,趴在視窗往樓下看,看她上車,看她發動引擎,看她抬頭——她一抬頭我就縮了回來,像做了虧心事的賊,某種程度上來講,我也算是個賊,是一個文字賊,而且不用擔心被人發現,沒人能發現我,我是賈文人!

我買了很多零食,有餅乾,口香糖,飲料,瓜子兒,我寫不出東西來,就吃零食,磕瓜子,嚼口香糖,仿似能吃出磕出嚼出靈感來,我不抽菸,吸菸有害健康,每個煙盒上都明明白白標著字兒,可仍舊有那麼多的吸菸者,這不難了解,每天電視新聞報紙上都是宣揚打擊貪汙*,也仍舊有那麼多人貪汙*,舉一反三是我的擅長,因為我是賈文人,靠碼格子混飯吃,如假包換的賈文人。我憤世嫉俗,卻允許自己俗,我看不得別人隨地吐痰,自己卻張口就吐,我反對闖紅燈,自己卻經常身手敏捷地一闖而過,我鄙視虛名富貴,自己卻期盼有朝一日能富貴揚名,我嫌惡下流*,自己卻躲在被窩裡猛想美女如雲,我對當下的文學風氣痛心疾首,自己卻在作品中胡說八道。我很迷惘,不知道這是一個神馬時代!神馬社會!我常把當下社會比作一臺永久運轉的攪拌機,我只是那攪拌機中的一顆小石子,或一粒沙子,或一點水泥灰,我是在跟我爸打工時悟出這個道理的,我沒別的更好的比喻。

我咬了幾塊餅乾,磕了一會瓜子,又嚼起了口香糖,然而並沒有來靈感,靈感沒來滿腦子卻塞滿了鄰家那美妞的笑臉,她真的很美,連我這個描寫了無數今古美女的“碼手”,一時竟找不出合適的言詞來形容她,但我的腦子裡不能只有她,我得碼格子,我靠碼格子混飯吃,為了把她從我腦海裡驅趕出去,我開啟了電腦,我剛登上QQ,錢小三就上了線,像是在專門等著我,我說:在呀。

'她說:你今天為什麼沒更新'

她的口氣似在責備我,我並不在意,我說:我不知道該以喜劇收場好,還是以悲劇收場好,想問問你。

'她說:你沒搞錯吧,是你在寫,還是我在寫,難道你事先就沒個故事大綱嗎'

我說:我很少有,我一向是邊寫邊綱,寫完了才有大綱。

'她說:你不能再這樣寫下去了,你應該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風格,自己的詞彙,而不是一昧去抄襲別人的'

我大驚,她竟說我抄襲,這字眼太難聽,我說:你什麼意思?

'她說:我給你發了電子郵件,什麼意思,你開啟看看就明白了'

我忐忑不安地開啟了我的電子信箱,裡面除了一些垃圾郵件,果然有一封是她發來的,內容很長,開頭很客氣——賈文人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