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將甘願投降,奔到了林沖陣前。柴進堂儘管大聲痛斥,又如何控制得住?只有原宋江嫡系,仍舊搖擺不定,其中,以小李廣花榮為代表。
吳用見此情形,遂向眾將言道:“相爺平時,曾與我等面前提起。說梁山舊部中,多有驍勇善戰之人,足智多謀多輩。其中,更提點名提到了花榮,鎮三山黃信。說此二人,武藝精湛,弓馬嫻熟國效力,是國家損失。有才之士而不得志,是宰相的過錯。”此語出自武則天之口,唐時駱賓王跟隨徐敬業起兵反叛,在《討武氏檄》中痛斥武則天的過錯。其文采出眾,武則天看後,說“如此人才未獲,使其流落不通乎?宰相之過也”。
眾將聽後,更是惶恐,鎮三山黃信聽聞,猶疑不決。倒是花榮,面不改色,絲毫不為所動。
吳用見離間之計已見成效,遂側頭對林沖說道:“時辰已到,量他們也不會拼死作戰。將軍直管揮軍去打,衛軍必然一觸即潰。”林沖一聽,深以為然,遂舉起手中長槍,大聲下令:“諸軍聽我將令!弓弩手準備!”只見那御街兩旁,巷道之中,房屋之上。南府軍弓弩手,如神兵天降。
禁宮安賢宮趙桓正愁眉不展,淚流滿面,與賢妃嚴恪借酒澆愁。如今皇權旁落,整個京城都在王鈺掌控之中。忠於王室的大臣,遭到貶謫打擊。如今滿朝文武裡,都是王鈺一黨。自己這個皇帝,已經成為王鈺手中地傀儡,他讓下詔便下詔,他讓貶誰就貶誰。
“陛下何必憂慮?王鈺反叛。自有忠志之士忘身於外,侍衛之臣不懈於內。總有一日,王鈺倒臺,還政於陛下。”嚴恪替趙桓斟上一酒杯,安慰道。
趙桓聽罷,長嘆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精神恍惚:“哪還有什麼忠志之士?天下眾官,多為蔡京童貫門生故舊。大宋十二衛,王鈺親信眾多。朕今天才明白,王鈺反心,早在變法之時。便已生出。否則,他又怎會如此改革軍制?先帝用此人。便是一個絕大的錯誤!”語氣懊惱,似有無限悔意。
嚴恪見趙桓如此追悔莫及,四處張望,不見旁人。遂走到趙桓跟前,附耳言道:“臣妾有一計,不知陛下可願聽?”
趙桓用力的晃了晃頭,疑惑的問道:“愛妃有可良計?”
“陛下,如今滿朝文武,皆為王鈺黨羽。但有一人。必然忠於陛下,便是臣妾之父。今日,老父遣人秘密傳信於宮中,叫我尋找時機,送陛下出宮。”
趙桓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若能出宮,再尋機逃出京城。不管是投八賢王處,還是投隆德康王趙構處,都可再舉王師,討伐王鈺。可禁宮內衛。已被王鈺全面撤換,整個皇宮。都是南府軍的守衛,如何逃得出去?
正為難時,忽聽宮外喊殺聲四起。趙桓臉上,閃過一抹驚色,拉住嚴地手,急聲說道:“愛妃,你聽!”
嚴恪側耳傾聽,也是喜出望外:“陛下,這是兵馬廝殺之聲!必是八賢王殿下勤王之師已經殺至宮門!”趙桓手舞足蹈,欣喜欲狂。好在當初有先見之明,派王八賢王去了陳橋大營。如今,他見京城有變,果然進京勤王!
“愛妃!如今正是機會,你可助我偷出宮去!”趙桓急忙說道。
嚴恪卻是有些不解了,既然八賢王勤王之師已到,只消等王鈺兵敗便是,為何還要逃出宮去?
趙桓見嚴恪面有疑色,遂小聲說道:“王鈺作亂,可他是外姓大臣。朕這位叔公,可是正經皇族,趙家子孫。他的先祖,可是太祖皇帝親立的太子,這皇位,本應是他們一族的!今日,他領兵勤王,誰能保證,他沒有異心?王鈺尚且能讓我繼續作皇帝,若八賢王有反心,朕死無葬身之地!”趙桓此時,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嚴恪只覺天威難測,皇帝果然是天下頭號孤家寡人。想到此處,匆忙奔至宮門前,朝外張望,只見內侍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