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中不缺能征慣戰之將,一見宋軍騎兵來襲,當機立斷下令,步兵停止渡河,馬上集結組陣。可惜,他們的弓箭手已經沒有用了。
宋軍騎兵猶如一個巨浪,呼嘯而來,倉促集結的金軍步兵眼睜睜看著勇猛的騎兵眨眼便至,那情形,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座孤島。被巨浪一下子淹沒下去。
巨錘砸柴門,這個比喻應該是恰當的。金軍的倉促組成地陣形立即被宋軍騎兵衝亂,人馬互相踩踏,中槍帶箭者不計其數。金軍一退再退,但此時,他們的紀律性也表現出來。不,不應該說是紀律性,應該說是草原民族天生地一種勇悍,不輸服地性格。
旁邊就是河,河裡就有船。但沒有指揮將領的命令,居然沒有一個士兵奪船逃跑。哪怕被宋軍鐵騎蹂躪得潰不成軍,他們仍舊拼死抵抗。可步兵打騎兵,而且還是這樣的以速度和機動性見長,而且保持著隊形的輕騎兵,那就是找死啊。
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人可以螞蟻一樣,一片連著一片的被擠落到河裡。根本不是以“個”以計算,是“片”。北軍不熟水性,人所共知。那落水的金兵呼救無門,至多掙扎幾下。便告沉沒。岸邊的金軍,就像山體滑坡一樣,一片接一片地掉入水中……
“將軍,下令撤吧,宋軍騎兵太猛了!”有將領抵抗不住了。他剛說完這句話,不知從何處捅來一支鐵槍,把他整個身體都挑了起來,摔到一丈之外。
“不許後退一步!王爺在前面,我們是替王爺分散宋軍力量!”說這話的金將可是把好手,眼見有槍搠來,順勢往懷裡一拉,把馬上的騎兵摔了下來,正要提刀斬首,卻是一個冷不防,那騎士在地上一滾,尖刀已經捅進他的肚子。他怎麼忘了,宋軍騎兵的制式裝備,是一支長槍,一具弓弩,一把砍刀,一支匕首。恐怕天底下也只有經濟發達的大宋,才能負擔得起這樣地單兵裝備。
而另外一邊,兀朮領著他的精銳騎兵以排山倒海之勢衝擊著宋軍平川關追出來兩千步兵。因為他地帶頭,一時軍心大振,女真騎士們急先恐後,喊聲震天響。
跑在最後面的騎兵,不得不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拼命向前衝。可衝著衝著,他們發現不對了,怎麼背後聲響這麼大?跟打雷似的!我們就是全軍的尾巴了,後面是誰啊?有人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扭頭那麼一看!
他首先看到的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但這些黑影正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那打雷似的聲響就是他們弄出來地。
“漢人騎兵!漢人騎兵!”呆了好大一陣,一名女真騎士終於暴發出這樣的響聲。可他的聲音,跟兩萬多騎兵一起衝鋒的動靜比起來,是那麼的微弱。
宋軍步兵的陣形同樣被迅速沖垮了,兀朮在衛兵的保護下,四處衝突,手起刀落,一個接一個宋軍作了他的刀下亡魂。可他的騎兵衝勢剛一停,馬上遭到報復!
如果王鈺看到這副場景,他會有一個很貼切的比喻,那就好比他年少時乘公車一樣,司機一個急剎車,兩個站得很近地人,後面的一起子撞在前面那人身上,這還沒完,車後面更有一大群人整個壓了上來。
“王爺!我軍後路被宋軍騎兵切斷!”
“王爺!我軍被宋軍實施分割包圍!”
兀朮欲哭無淚,蒼天!何以如此對我?平川關地失利還不夠?這支宋軍騎兵從哪兒冒出來的?可戰場形勢,容不得他多想,現在腹背受敵,而且又被分割包圍,敵人有多少兵力又不清楚,再加上天色已晚。一旦展開混戰,敵我難分。唯一的出路,突圍!
現在東去被河擋住,西進又平川關天險,南下就是渤海灣,只有北上一條路。
“傳本王軍令,全軍向北突……”兀朮大聲喊著,可最後一個字沒有出口,他就被一名部下撲倒在地。
“王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