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商議對策。其實沒什麼好商議的,打則必敗,守則敗破,又不可能投降。現在連援軍也被擊潰了,出路只有一條,棄城逃走。拱手將大定送給宋軍,讓這一條防線,憑空露出一個缺口來。
“王爺,大宋地北伐入侵開始了。”在足足盞茶時分的沉默之後,有一人一語道破天機。雖然這一點很多人心裡都明白,但一旦說破,每個人心裡都像被人狠揪了一把。女真人從來只有進攻別人地感覺,這種坐以待斃的滋味,還是頭一次嚐到。
完顏宗僖沒有理會這個問題,而是輕描淡寫的問道:“塔塔兒的救兵什麼時候能到?”
“塔塔兒部距此遙遠,就算快馬加鞭,也得三日之後才到。”三天?三天以後,大定早改姓宋了。
“遠水救不了近火,不用指望他們了,一切都靠我們自己。”完顏宗儘量使自己表現得輕鬆一些。
“王爺,城裡只有老弱殘兵不到三千人,無論如何擋不住宋軍進攻。以卑職愚見,莫如……”這人話還沒有說完,完顏宗僖的刀就出鞘了。“你敢說出那兩個字,本王就讓你人頭落地。”
堂內一片死靜,既然王爺決定死守大定,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女真人生來就是準備戰死的,只是沒有死在進攻的道路上,有些遺憾。
完顏宗僖坐在他的虎皮椅上,一雙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他有一個冒天下之大不瑋地想法,或許能夠守住大定。
“去,把城裡的漢人全部集中起來,趕到西門。”完顏宗僖語驚四座。大定城裡。百姓不多,但成分卻很複雜,有契丹人,有漢人,還有極少的女真人。除了女真人以外,其他民族的人大多是世代生活在這裡。他說這句話地意思不難明白,城外要進攻的,不就是漢人軍隊麼?漢人不是歷來講究仁義的麼?
“王爺!萬萬不可!漢人有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今天我們如果拿身為金國子民的漢人作文章,就會人心盡失!他們雖然是漢人。但既然生長在大金領土上,就是我們的百姓。軍隊保護不了百姓,還拿他們作擋箭牌,這是軍人恥辱!”一員戰將憤然起身,竟然不懼完顏宗僖的王爺身份,大聲說道。
完顏宗僖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扭頭一看。發現是漢將張荊,冷笑道:“張將軍,你是漢人,本王能理解你地心情。但本王告訴你,百姓是最沒有原則的人,誰地力量強大。他們就聽命於誰。大金的子民?他們是大金地子民麼?本王怎麼看不出來?我只看到,這段時期以來。數不清的漢人想回歸中原,奉他們的天子為尊。你應該知道五胡亂華這件事情吧?鬧得那麼厲害,漢人不還是漢人麼?沒有消失,沒有蛻變,反而越來越強大。這就是漢人,他們的民族性永遠不會消亡,幾千年都沒有變過!不要指望他們忘記自己的根本!”
“王爺!您……”這位姓張的漢將還想為挽救自己的同胞盡一份心力。
“再敢多言,請試本王鞘中寶刀。”完顏宗僖不容質疑地說道。張荊一時沉默,終於坐了下去。沒救了,大金帝國沒救了。一個國家,如果到了犧牲百姓的地步,神也救不了它。這位女真小王爺,平日裡誇誇其談,排兵佈陣之法,終日不離其口,原來也只是一個紙上談兵之輩!說說空話還可以,一旦讓他獨立指揮,哼!
“把阿禿。向上傳出警訊,我們不得不防。”雖說眼前地宋軍是為攻來。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佔了大定之後,不會馬上北進,攻打上京。
這時,一名將領飛奔入內,來不及施禮便大聲報道:“王爺。大定已被團團圍住!但宋軍還沒有發動進攻!”
這個訊息讓金國小王的臉上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訊息傳不出去了。大定成了一座死城。
“城內所有官員,不論文武,全都上城。”一咬牙關,完顏宗僖挎起寶刀,搶先奔出了帥府。此時,大定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