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叩見陛下。”劉三石施禮道。自王鈺稱帝以來,對這些禮數一再的精簡,除非是碰到正式的慶典,否則不要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自己聽著都噁心。
“平身,賜座,什麼事,講。”王鈺直接問道。
劉三石落座,剛想開口,但看到尚同良在場,又覺不便,這是陛下的家事,外臣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尚同良何等樣人,一看就明白了,起身要告退。
“不必,坐吧,劉愛卿,你直說無妨。”王鈺說道。
“是,啟奏陛下,臣這段時間奉旨關注各宮各皇子地舉動。趙娘娘和漢王殿下,楚娘娘與恭王殿下一切如常,但永福宮最近賓客如雲。昨日起閉門謝客。”
王鈺暗思,自己這幾個女人恐怕也已經收到了來自方方面面的訊息,知道這種時候,應該保持低調。
“但不久之前。永福宮發生一件事情。有一名宮女,被送出宮去,在內侍省的記錄是。患有疾病,解役出宮。這名宮女與樞密院某位官員有親屬關係,臣無意中探聽得知。該名宮女後來又被召回。不久之後,她的家人舉家遷出了京城,去向不明。”
這事引起了王鈺地注意,既然有疾病,解役出宮,這是正常地。但後來又召回,這就不正常了,她的家人離開京城地舉動。更加不尋常,為什麼,避禍?
“查了沒有,該宮女現在在何處?”王鈺問道。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劉三石地回答非常簡短。
一股無名怒火衝上心頭。一再的對身邊大臣,以及皇子們教導。民貴君輕,要時時以百姓之心為念,怎麼就聽不進去?這事十有八九。牽扯到男女關係,否則一個無足輕重地宮女不值得他們如此舉師動眾。
既然發生在永福宮,那多半跟皓兒有關係,這有什麼?兒子大了,對女子有興趣了,正常地事情,即便是越了軌,那也情有可原。男人嘛,都這樣,自己當初不也這麼過來的麼?有膽子做,就應該有勇氣去負責才是。即使你是皇子,不能對她怎麼樣,給足能讓她生活的銀錢,送出宮去就是了,後來地事情不就多餘了麼?我的兒子是人,人家的女兒不是人?我為人父母,人家的父母呢?孟妃是孟昭的女兒,父親是一代賢臣,女兒卻是這樣。
近十幾年來,王鈺一直為後宮的事情所苦惱,他雖然身為皇帝,執掌著天下的生殺大權,他心裡明白,民心向背,決定著一個國家的興亡。所以一再地教導兒子們,不要認為老百姓是你們的奴隸,你們的父親今天身為皇帝,不過是因為百姓擁戴。
可讓他失望的是,他的兒子們是從小生活在這個時代地,從小被成群的奴僕眾星拱月似地捧著,伺候著,恐怕三綱五常這些倫理道理在他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朕知道了。”王鈺頗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個宮女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一個皇帝,連個宮女保不了,這不是王鈺的無能,而是這種制度地無奈。在封建時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挑選一個有德有才,真正愛民的繼承人。
劉三石告退之後,王鈺向尚同良問道:“尚愛卿,有什麼想法嗎?”
“回陛下,這種事情在歷代深宮之中,都不少見。所謂母憑子貴,天下哪有母親不關心自己的孩子?作出過激的舉動,也就不難想象了。又特別是在這種微妙的時刻,人人都在小心翼翼。”尚同良也有些痛惜。
“連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朕能指望他保護大燕一萬萬臣民?”王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說了這麼一句話。
尚同良敏感的察覺到,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影響了英王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不過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對英王失望,倒也不太可能。
“陛下,臣一直追隨聖上,對陛下愛民如子之心,十分推崇。臣認為,太子人選,首重才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