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刻苦,經常在宮裡待著,不知道民間疾苦,您帶陛下回宮去遊玩一番,也未嘗不是好事。”
“好,當皇就得文武雙全,陛下,臣今天帶你去騎馬可好?”王致。趙允同一聽。樂得連拍小手,歡呼雀躍。這君臣兩個,剛要出天章閣而去,迎頭就撞上了正往這邊過來地蔡太后。
自上次在靖王府被王鈺頂撞之後,這蔡太后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見到王鈺,再也不擺她聖母地架子。客客氣氣。王鈺當她是知道深淺了,也不再與她一個寡婦為難,處處禮讓三分。
“臣王鈺,見過皇太后。”放下趙允同,王鈺拱手拜道。
“攝政王不必拘禮,本宮聽聞金國退兵。東北的邊患已經解除,還沒有向攝政王道喜。”蔡太后和和氣氣的說道。
“太后說哪裡話。臣這是代天子行國事,抵抗外敵,這不過是臣份內的事情。”王鈺謙虛地說道。
“王爺過謙了,您現在這是……”見皇帝扯著王鈺的衣角,躲在他身後,蔡太后問道。
“哦,陛下讀書有些悶了,臣想帶陛下回宮去騎馬。”王鈺如實回答道。
蔡太后臉色微微一變,但轉眼即恢復正常。陪笑道:“靖王爺,您看啊,天子還小,本宮當然知道,攝政王是為了讓陛下早些成長起來。只是,天子最近龍體欠安,前些日子染上了風寒,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如果再出去吹了涼風,恐怕……”
一聽這話。王鈺倒是有些吃驚,回過頭去。摸了摸趙允同的額頭,是有些發燙,遂點頭道:“太后言之有理,倒是臣疏忽了。”又說了一陣閒話,蔡太后領著依依不捨的趙允同離開了天章閣,王鈺也沒有多想,出宮而去。
一回到永福宮裡,蔡太后立馬命人關上宮門,換了一副臉色,將天子立在自己的錦榻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趙允同不過是個四歲的小孩子,平時又很怕他的母親,這會兒一見太后的表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陛下,你知道你是誰嗎?”蔡太后沉聲問道。
“朕,朕是皇帝。”趙允同怯生生的回答道,一雙小手乖乖地背在後面。
“你還知道你是皇帝?可你有個皇帝的樣子嗎?一看到我就往攝政王身後躲,你當他是誰啊?”伸手點了一下皇帝的腦門,蔡太后不滿的問道。
“他,他是朕的相父,是攝政王。”趙允同又回答道。
蔡太后一時為之語塞,好半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把皇帝攬進自己的懷裡。撫摸著他胖嘟嘟地臉蛋兒嘆道:“皇兒啊,你要記住,你是皇帝,王鈺是你的臣子,你雖然叫他相父,可他畢竟不是你的父親。對待臣子,你要有皇帝應有的威儀。”
趙允同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掉在自己腦門上,抬頭一看,母親雙眼裡噙滿了淚水。他感到奇怪,於是問道:“太后,您為什麼哭啊?”
“允同,你知道你的九叔麼?”蔡太后抹了一把眼淚,輕聲問道。趙允同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地九叔,康王趙構,因為反對王鈺,被王鈺的部下殺死在杭州城,身首異處,連首級都被送到京城來了。還有你地外公蔡京,杭州城破之日,他也被逼得上吊自殺。還有你的父皇,究竟是怎麼死的,恐怕只有王鈺知道。你想想看,這樣一個逼得我們趙家家破人亡的惡賊,你還如此的親近他,怎麼不叫娘擔心?”說到最後,蔡太后簡直是聲淚俱下。
趙允同哪裡明白這些是是非非,但是見母親如此傷心,心裡也不免難過,伸出小手,拭去母親臉上的淚珠,小心翼翼的說道:“相父是好人……”
蔡太后一把推開兒子,厲聲喝道:“什麼好人!他就是……”話到嘴邊,擔心隔牆有耳,只得吞了回去。兒子一天天的親近王鈺,簡直把他當成了父親,還時常聽他在唸叨著王鈺的那些豐功偉績,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