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大亂,雖未失守,但禹城軍隊損傷慘重,百里加急。我軍離禹城最近,最能救急,探子報禹城外有十萬蠻夷軍,以邵監軍帶頭的一列軍頭堅持調兵十萬以抗蠻夷,如此,禹城可保,卻陷葉城於危難,不調兵,則禹城必失守。若要少調便是兩場惡戰,難雙全。”
“這次行兵,玳爍若是不受傷,統帥應是他吧。”秦阮昕轉了話題,直直問道。
玳徹點了點頭:“畢竟行兵打仗,三弟才是能手,葉城這仗是隻許贏不許輸的。此仗邊疆傳言是我朝邊疆軍先犯楚國,楚國是打著平賊寇的旗號,葉城已經民心不穩,此仗若不派遣一個皇室貴胄,難平流言,難穩人心,三弟本是第一人選,無奈受重傷,父皇才遣了我。”
“那如果,我告訴你,玳爍受傷是故意而為呢?”
“故意而為?此仗若是勝了,宮裡地位更甚,三弟怕是早就料到有此刻兩相難全的地步,才受傷推脫出戰。”玳徹一點就通。
“如此,你棄了禹城是不仁不義,敗北葉城是有違聖命。玳爍,這招棋好狠。”秦阮昕的心一絲絲冷下來,果然,他還是動手了,奪權這條路,他不會手軟的。
“這也就罷了,玳楚之戰怕也是他挑起的,邊境又要戰火紛飛,白白苦了兩軍將士和那楚國木城遭害的百姓。”
秦阮昕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平平心中的思緒,問道:“那你準備如何調兵?”
“我只是懷疑,不能肯定,蠻夷前兩年剛和玳國一場惡戰,元氣大傷,十萬之數,我想蠻夷軍頂多湊齊七萬,或者盡是些老弱病殘之類。是故禹城遣兵七萬,剩下八萬與十萬邊疆軍共抗楚國。”
“打兩場惡戰?有把握嗎?”
“不高,蠻夷之說只是我的猜測,楚國將士又一向驍勇善戰。這輸贏難說。”
“行兵打仗,我懂得一些,玳徹,你信不信我?”
“說來聽聽。”
“禹城一戰必須速戰速決,就依邵監軍所言,派遣十萬救急,幾日可來回?”
“十五日。”
“十五日太多,限到十日,只要葉城守得住十日,援兵一到,勝仗不是沒有希望。”
“若如我猜測,十萬大軍救急,十日倒是不難。只不過,不足十五萬對抗二十萬楚國精兵,十日葉城怕是守不住。即便守住,十日傷亡太多,援兵到了,也是一場惡戰。”
“信我,就有可能。”秦阮昕似是下定了決心,“還有,往禹城的探子換了,統兵禹城一仗不要任命邵弘一席人。”
“你覺得邵監軍是三弟席下的人,懷疑他們拖延時間?”
“我只是以防萬一。對了,楚軍誰領兵?”
“楚國靜王楚君亦。”
第三十三章 司馬慕璃
楚國靜王楚君亦,好久不見,再見已是敵對。
楚君亦此時坐鎮營中,紫服金帶,一派玉樹凜然,耳朵卻莫名得有些發熱,他皺了眉頭,正了身子。一旁的亦雨見了,呈了一杯熱茶上前,道:“大皇曉得主子病益嚴重,還派遣主子領兵,不知何用意?”
“此仗必贏,大皇不過不想功勞平白送了外姓。”
亦雨還沒回話,帳篷的簾子被一把撩起,走進來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袖口刺著紅梅,清秀有加,與這軍營的肅穆氣氛極其不搭,男子清眉細眼,清秀得更甚女子,又平白增了幾分妖豔,亦雨見了來人,無奈的輕搖了搖頭。司馬慕璃,面前這人:
豔若嬌女貌,
心似玲瓏竅;
才比古周公,
謀如狸狐?。
也不知主子從哪尋來的這種妖孽人物,進出主帥宿營從不通傳,主子卻不計較。男子抿嘴輕笑,道:“靜王此話甚對,春色桃李連枝俏,花開怎堪外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