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秦阮昕的話激怒,只笑道:“我卑鄙下流,至少我隨心而為。哪像有些人,心裡頭念著一個有婦之夫,卻還裝著無事人一般。阿楚,這一聲聲嬌呼,實在是有些難以入耳吶。”
顧騁說著,便一撐池邊,徑直上了岸,身上的水順著褲腳留了下來,溼了一地。
池裡的秦阮昕也已經到了池邊,聽著他的話又是狠狠瞪了顧騁一眼,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徑直又罵道:“無恥!”
說著,她也一撐池邊,上了岸來。
只是,才剛剛站起身來,身旁的顧騁卻又是嗤笑一聲,瞟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了自己的長衫遞給了秦阮昕,示意她披上。
秦阮昕卻不理會他,也不接過來,轉過身便要回房去。
顧騁拿著衣服的手卻依舊停留在半空中,看著她笑道,聲調打著轉,裡頭的挑趣笑意濃厚得很:“紅色,似乎還繡著花,是嗎阮兒?”
秦阮昕聽著這話,只一下便立即意識過來,迅速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前。
該死的,這是她裡頭褻衣的樣式,她被水溼了一身,外頭的衣服原本就薄,也穿得不多,這麼一下,便變得半透明瞭一般。
她臉畔煞紅,眸子裡頭更是怒氣沖天,朝著顧騁大喊道:“轉過身去。”
顧騁又是一笑,卻也不再說什麼,乖乖地轉過了身。
秦阮昕這才拿過顧騁手中的長衫,一把披在了身上,也不再停留,轉身便要走。
顧騁聽著她的腳步聲,也沒有動,卻又是接上了一句,笑意濃郁無比:“對了阮兒,剛才餵你凝神丸的時候,你不肯吃,你知道的,我只好嘴對嘴餵你了,可不要見怪。”
意料之中的,身後的女人腳下頓了頓,渾身的怒意似乎都要衝破出來。
她擰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手背狠狠地擦過自己的唇瓣,復而快步離開。
顧騁聽著她沉重的呼吸,知道這女人是動了怒,他卻只是低眉笑笑,眸中的神情終於平淡了下來。
現在的他,還能惹怒她幾分,已是不錯了。
倒不像在她面前提起玳爍的時候,全然是冷淡陌生的神情。
他突然真的有些羨慕她口中呢喃的那個人,三年的時間,他是唯一一個還留在她心中的男人。
顧騁轉過身,看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知道他是留不住她的。可是他仍是固執地認為,她只是還需要些時間罷了,畢竟那個人已經不再喜歡她了。
所以阮兒,你還是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吧。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女人。
秦阮昕走出了院子,守在外頭的燕兒見著,急忙過來扶著她回去。
子殊幾個顧騁的親衛,齊齊向她拱手福了禮,便進了院子裡頭朝著顧騁小跑而去,另外幾個則是跟著秦阮昕身後隨著她一齊離開。
秦阮昕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頭,出乎意料的,那個紫月居然等在那。
許是守衛見著之前顧騁也允了紫月進來,加上顧騁為秦阮昕解歡宜散實在匆忙,是故紫月進了她房中,並沒有人攔著。
她坐在桌子旁,桌上的吃食已經都收了,只徒徒留下一個茶壺,幾個茶杯。
還有,她那根墨綠玉簪子。
紫月便反客為主地坐在那兒,玉手捻著茶杯小抿了一口。
她見著秦阮昕進來,便忙放下了茶杯,朝著她走了過來,小巧的眉頭彎著微微的弧度,看著是一幅擔憂模樣。
只是不管她如何的神情,那臉上的嫵媚之氣卻還是顯而易見。
她扶住秦阮昕,著急地道:“哎喲妹妹,你看,這渾身溼漉漉的,可別得了風寒才好。”
說著,她招呼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