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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問攏俊�

月執子明知故問,無憂便與他周旋:“師公,師父是你的徒弟,如今你徒弟入世,你念是不念?”月執子微默,方朗聲道:“自是甚念。”

無憂大眼靈動,滿載著渴望:“師公你乃仙人都會甚念,那憂兒是師父的徒弟,憂兒不是更甚念嗎,只怕到時會念得茶不思飯不想,念得生無可念那可如何是好?”

見月執子還是一副淡然模樣,無憂恨得牙癢癢。

她只能繼續加油添火,說中月執子的心結:“如今師父獨自下山,又是謫仙般的人物,衣食住行俱都無人照拂,行事涉難也沒個人分擔。師父雖有仙法保身,但礙於天規所限,又不得破戒,有等於沒有。加之修道者心懷善念,說不得這剛下山師父就著了壞人的道兒。師公就不擔心?”

 。。。  

第六章 葵城

月執子終被說動:“你這丫頭胡說一氣,不就想跟著你師父嗎?”

月執子細觀她眉眼漸開、神色執拗,當年自山門撿到她時才兩三歲,嗓門嘹亮啼哭不止,至到見了伯弈才露了笑顏,此後這事兒還讓伯弈被笑話了許久。如今這孩子漸顯亭亭之姿,長成了秀美的少女,而伯弈的身邊也確實需得有人幫襯,帶著親授弟子總是會妥帖些。

思及此,月執子含笑道:“不得下山胡鬧,不得給你師父搗亂,一言一行皆須謹慎。”

得月執子首肯,無憂滿心歡喜道:“師公,你這可是允了?”

月執子不語,只遞來一瑩白玉牌,無憂趕緊接過,忙對著月執子躬身道:“謝師公。憂兒得去追師父,師公見諒,待憂兒順利保得師父回來,再來與師公長敘”。

話音未落,她人已急不可耐地躍上了霜寒劍,飛出了松林。

行得半日,無憂終於遠遠見到那雪白的身影,欣喜地在後扯著嗓子高喊:“師父、師父。”

伯弈聽到,也只得停下等她,原想這凡塵纏繞頗多,不欲帶她同往,又知這丫頭必定不依不饒,便早早留了書信,又趕著撰了不少術訣以備她用。誰想這小丫頭心思竟深,她能來到此處必是向月執子求到了通山令牌。

無憂見伯弈沉默不語,心中生了怯,既怕被斥責,更怕他開口趕人。暗暗打定主意,若伯弈一會兒執意不帶她同行,那她就假意聽之,戴著沉香珠偷偷跟在後面,待走遠即便顯形,伯弈也不能再趕她。

正自籌謀應對之策,伯弈終開了口道:“即已求得師公準允,為師也不趕你。但你須知,這凡世不比道門,且為師此番有心為蒼生出力,身付重任,此一去難免吃苦,箇中計較你可明白?”

無憂看著伯弈,壓著喜色半分不露,只肅然答道:“徒兒明白。”

雲霧漸薄、仙氣變淡,師徒二人彼此相伴,行到歸雲山門處,將那白玉牌嵌入山門大石上。

通山令出,斗轉星移,仙山歸隱,紅塵隨至。之後,師徒二人匆匆趕路,未料所行處皆是荒原曠野,見不到村鎮人家。

無憂雖早至辟穀,可不食不餓,但素來貪食慣了,袱中糕點左右不過幾日便全下了肚。待到無食時,只能一得休息,就下河摸蝦捉魚,上樹摘果解饞。

只吃食還能自給自足,唯連著數日的餐風露宿,頗讓人吃不消。過得幾日,連一向纖塵不染的伯弈都變得灰撲撲了。至於無憂,無數對人間的旖旎念想化作了泡影,如今是無比渴望那鬆軟舒適的床榻,只想趕緊找個地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半月後,在她的滿心期盼裡,師徒二人終於盼來了此行的第一座人間之城——葵城。

二人行至城外,見城門處守了不少佩甲帶劍的兵士,正挨個兒盤查入城之人。伯弈以術法掩去二人真容,兵士們搜過細軟,又問了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