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賽婭心早飛了出去,別後已過數月,原以為與他一朝相思難相付,相見無期裡漸漸冷了心意漸冷,誰知那念想中的人卻身在咫尺,這好容易平靜的心如今又被勾了起來。
赤泉侯前來相請時,術離與伯弈正在陽光之下、花草之邊、幻彩河旁悠閒對棋。
對赤泉侯的誠意邀請和古虞侯的順水推舟,伯弈實在意料之中,蕭惜陌既能毫不掩飾顯形人前,這古虞侯便是打定主意要進侯府的,他此來必有圖謀,只是他就一點不怕這赤泉侯府進去容易出去難?
還是他早有完全之策,從而有十足全身而退的把握。
對於入侯府的事,無憂和包子滿是期待,正愁苦如何摸進去找晶石,沒想到機會卻自個撞了上來。二人相視嘿嘿一笑,大有了然之意。
誰想伯弈卻推說不慣侯門禮節,淡淡地拒絕了。
赤泉侯意在術離,對伯弈師徒去不去並不強求,只虛套了幾句,倒是艾西將軍顯了些失望之色。
術離不知因何也未做勉強,一副尊重伯弈決定的模樣。
待術離幾人跟著阿賽婭去後,無憂和包子生起了悶氣,大好機會白白放過,真是想不明伯弈的心思,哎,想不到這男人善變起來竟比女人還難捉摸!
哎,二人仰頭望天,哀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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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夜探
當夜,無憂又夢見了在貝都壁畫中見到的女子。
在夢裡,女子經受著痛苦與悔恨的折磨,先是如往日般不停地喃喃自語,嚷嚷著讓她報仇,後又撲過來在她面前一點點地碎裂消散。
無憂在夢魘中驚醒,頭上浮起了一層汗珠。
驚魂未定,卻見得床前立了一人,那人揹著光,高大身子遮擋了月的光影,看不清是誰?
無憂張口欲叫,那人搶先開口,竟是伯弈:“如此驚慌,可是做了噩夢?”
“師父!”無憂大驚失色,不知伯弈來了多久?是否聽到她與夢中女子的對話?
她近日裡忐忑不安,生了許多莫名的恐懼。
她不明白為何在貝都看見壁畫的事,包子全然不記得,而她卻時時會想起。在夢裡見到那女子越發的頻繁,女子的話也越來越多。
空中似乎傳來伯弈微微的嘆息聲。過了一會兒,伯弈方又緩緩道:“萬法唯心,心外無法,離一切諸相。修道千年,憂兒可悟得?”
無憂聽伯弈如此說,更覺驚出一身冷汗,相由心生,自己如此浮躁,師父必然是察覺到了什麼?
無憂突然意識到事情或許比想象的嚴重,如那畫壁中的女子所言,她到底是誰,〗長〗風,c↓fwx又曾經負了誰,為何一千年修不得仙身卻又可如仙人一般不老?
無憂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跪伏地上,恭敬說道:“無憂的心唯敬師敬道。”
伯弈摸摸她的秀髮,話語輕柔,充滿憐愛之意:“起吧,為師並無他意,憂兒勿需多想。”
伯弈扶起無憂,見她垂手乖巧立於一旁,素日無憂的臉上竟有些愁容。
伯弈想起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兒,淺笑道:“為師來,是想問你可願隨我去赤泉侯府一探?”
啊,正中下懷,無憂到底小孩心性,當即將心事放下,雙眼發出褶褶光芒,愁容頓消,趕緊應好。
“那為師在外院等你,收拾妥當便趕緊出來。”伯弈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無憂心中微暖,師父雖表面冷淡,心卻極細極軟,以師父的道行一人去探更加容易,因知她所想不忍使她失望,才刻意來找她。
如今又見她穿著單薄,又留時間給她添衣,自己則在外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