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多的錢!將其中的四成利潤分給吳文洪和潘平安之後,她還能剩下不少,加上小飯館的收入,這些錢,想拿來乾點什麼都行啊!
想到這兒,她突然省起一事,猛地一拍手,高聲道:“啊呀,糟了!”
“我說小麥丫頭,你還能不能說點吉利話了?”潘平安對此十分不滿,擰了眉道,“明明是件大好事,你卻偏要說甚麼‘糟了’,你不嫌晦氣呀?”
“不是!”花小麥有些發急,使勁搖搖頭,“這一向我太忙,腦子都糊塗了!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去看過我二姐,小飯館賺得的利潤,也忘了拿去分與她。哎呀不行,平安叔,要不你先坐會兒,趁著我眼下有空,我得趕緊去瞧瞧,再晚些,又得忙活晚市的飯食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潘平安了然道,“你是啥樣人,你二姐姐夫心中都是有數的,決計不會同你計較,況且,他們也不缺錢使。你這會子既要去,我便同你一起走吧,此番我將大虎二虎也一併帶了回來,那兩個愈加皮了,我不在家,我爹我娘鎮管不住的!”
他心思極細,人已站了起來,還不忘囑咐一句:“對了,你這小飯館兒平日來來去去都是人,這些銀子和訂單,你可得收妥當,萬一遺失了,哭都來不及哩!”
花小麥應一句“我省得”,將桌上的錢銀和訂單一股腦兒抱了,先到樓下內堂將這兩個月的利潤均分,取了其中一半揣在褡褳裡,又同潘平安一路去醬園子走了一遭,將東西收存妥當,然後便趁著天兒還早,急匆匆趕往村西。
此時正是下晌,入了四月之後,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景家小院門口的那棵佛手柑,也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偶爾有幾片深綠的葉子從樹頂上隨風飄落下來,沾在人身上,渾身好似都被那股香氣攏住了一般,讓人格外舒服。
花二孃臨盆的日子將至,肚子已變得非常大,步履也有些蹣跚,正在院子裡慢吞吞地走來走去,看樣子,似乎是在收拾什麼東西。
花小麥許久不曾回來,從院子外朝裡望了望,立時便覺得無比親切,原想進門悄悄摸摸往花二孃身上拍一掌,轉念一想,又怕嚇著她有個甚麼閃失,只得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含笑叫了聲“二姐”。
花二孃應聲回頭,眼睛登時就亮了,幾步趕上前來狠狠在她腦門上鑿了個爆慄,半真半假地怒聲斥道:“你這死丫頭,你還曉得回來?嫁了人,便將你二姐姐夫丟到腦袋後頭,只怕許久都不曾想起我們來了吧?好沒良心的東西,我若不是身子不便,非請你嚐嚐那燒火棍的滋味不可!”
“你冷靜點不行嗎……”花小麥哭笑不得地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將她領到桌邊坐下,一臉誠懇地道,“我怎會不惦記你和姐夫?只我最近事情好多,成天腳打後腦勺,許多事真顧不上。你要挑我的理,我半個不字也說不出,但你好歹先把這錢拿去收起來再說。”
說著便將那褡褳遞到花二孃面前開啟,笑眯眯地看著她。
那褡褳中,大抵有三十餘兩銀子,被日頭一照,便爍爍發光,因全是碎銀,堆在一處,就像座小小的銀山。
花二孃吃了一驚:“這麼多?咱倆不是對半分嗎?你拿這麼些來給我做什麼?”
“這是最近兩個月你和姐夫該得的利潤啊。”花小麥很得意地一挑眉,“自上月起,小飯館兒每月都能掙到三十多兩,銅錢太多,我便讓鬱槐拿去縣城都給我換成了銀子,你若是嫌不好花使,我再拿銅錢來和你換。”
“你巴巴兒地來一趟,就為給我送錢哪!”花二孃倒也高興,摸摸她腦袋道,“小飯館兒能掙錢,我自是喜歡,但我和你姐夫也不等著這錢吃飯,你不必總惦記著。”
話說到這裡,竟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花小麥不明就裡,左右看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