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才能控制了,他是指定擠不進去了,沒辦法,他抱著阿丟坐在花壇上,頂著大太陽,用類似怨靈的目光幽幽地望著比蒼蠅還吵的記者們。
    畢竟是白天,不比上次的大半夜,很多醫患來就醫,還有救護車時不時呼嘯停在門口,每當有病患被醫護人員護送進醫院,就有記者想渾水摸魚,這時候保安們的超強記憶發揮了作用,看到哪個臉熟的就攔下來,折騰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成功混進去。
    “兒砸,”姜文曜拽了拽阿丟甩來甩去的小尾巴,趴在阿丟耳邊壓低聲音說,“你從人縫裡鑽過去,告訴飯桶我過來了,讓他想個辦法把我弄進去。”段飯桶的鬼點子數不勝數,不想被曬成人幹,只能現場求助了。
    阿丟“汪汪”叫了兩聲,跳下來抻了懶腰,抖抖毛搖頭擺尾殺進人群。甭管人再多,腿下總是有空隙的,阿丟靈活地扭來扭去,很快穿越到中間位置,也不知哪個光顧著上頭沒看下頭,一腳就踩過來,阿丟急忙跳到旁邊,衝那人的大腳丫子呲了呲牙,然後毫無心理負擔地把對方的鞋帶咬開了。走一路解一路鞋帶,等阿丟鑽到段容楓的腳下,已經有十幾個人因為踩到彼此的鞋帶而摔倒。
    記者一亂,姜文曜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立刻以光速衝過去,也不知道哪位哥們略倒黴,伸手在地上摸被撞掉的眼睛,讓姜文曜一腳給踩了,疼得這位哭爹喊娘,現場愈加混亂了。
    段容楓衝裘五打了個手勢,裘五立刻頂住段容楓的空位,讓段容楓能拉著姜文曜去裡面說話。阿丟打了個哈氣,懶洋洋地甩著尾巴跟上,身為一隻狗,它不需要為自己製造的混亂負責。
    “那邊完事了?你怎麼樣,沒受傷吧?”角落裡,段容楓拉住姜文曜的手,二話不說先啃了兩口,姜文曜虎著臉推開他,做賊心虛地到處瞧,聽說現在醫院都會安裝許多監控裝置,他可不想被拍到。
    “他沒受傷,受傷那個是我!”阿丟哼哼兩聲,跳到旁邊的飲水機上,水桶不堪重負低發出吱嘎聲,姜文曜急忙把兒砸抱下來,他可不想剛賺的大紅包全賠水桶了。
    “就你這皮糙肉厚的還會受傷?”段容楓撇著嘴角白阿丟,先不說阿丟的本體有多刀槍不入,單就是狗身子這層厚厚的脂肪,嘖嘖嘖,一刀下去都不見得看得動吧?
    “我怎麼就不能受傷了!”阿丟呲著牙,兇巴巴衝段容楓低吼,小爪子一個勁往自己鼻子上劃拉,“看到沒!看到沒!老子的鼻子受傷了,那個小混蛋居然敢拿鉛筆戳老子的鼻子!”
    段容楓想象了下阿丟鼻子裡插根鉛筆扮大象的場面,不厚道地笑了。
    “行了,”姜文曜給了沒正經的段公子一拳,正經地說,“你這頭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高含亮出什麼問題了,海涵怎麼會跳樓?”
    要不是海涵跳樓,大公雞就不會不得已現身救人,那外頭的記者也就不會這麼瘋狂,這次可沒上次那麼容易收場了。
    “我倒巴不得那個高含亮趕緊死了!”說起這事來,段容楓就滿腦門官司,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裘五他們剛吃完早餐,海涵滿臉疲憊地在貴賓病房外的小客廳坐著休息。聽才哲說,海涵對高含亮這次跳樓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