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辦,怎麼就給忘記了。
過了不一會,錢矜手拿兵書回振武。
大明宮中,武士李恪李泰等人親信彈劾王圭,武德年間的舊賬都已經翻出,罪名不下二十道。但多為莫須有之罪。李二臉色陰沉,他太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了。
錢歡未歸時,武士與王圭兩人關係密切,更有世代交好之意。昨天王圭被錢歡逼迫辭官,前者心不甘道出辭官緣由,今日武士落井下石彈劾王圭,說這不是錢歡的意思李二絕對不相信。
龍目看向李恪李泰,兩人同時低頭,李二的臉色更加難看。冷眼看著殿中百官。起身走下龍椅。
龍行踏絳氣,天半語相聞。
混沌疑初判,洪荒若始分。
朝中百官不在開口,李二走近王圭。
“甘心?”
王圭苦笑。
“成王敗寇,老臣本就是罪臣,陛下不計前嫌重用,老臣此生以無憾。”
龍目閉合,內心複雜。王圭敗給錢歡完全是一場意外,也可算說是被錢歡算計。錢歡不知三年大計,或許就是準備坑殺王圭和長孫順德,可王圭沒有看出這一步啊。
王圭離開,剩下長孫順德,那如何能衡制如日中天的慧武。坑殺了王圭,以後又有誰敢與他對峙,不是說李二不信任錢歡,而是不希望這朝堂有兩個人做主。
但事已至此,已經不可挽回,李二轉身做回龍椅,單手撐著額頭。李承乾有些擔心,小聲詢問。李二揮手打斷。
“永寧郡公。”
“老臣在。”
“削其爵位,貶為同洲刺史,幾日啟程,此生不得入長安。平南公主下嫁長子王敬直。”
李二心中一百個不願,但卻沒有任何辦法。王圭雙膝跪地,老淚縱橫。
“老臣謝陛下恩寵,老臣願在為陛下征戰沙場。”
李二雙眼閉合搖頭,王圭起身挺直腰板,精神抖擻。
這時錢歡與李崇義悄悄走進大明宮,看著王圭異常驕傲的樣子,錢歡忍不住開口譏諷。
“土埋脖子的人,在停止腰身也在黃土之中。”
“錢歡,你膽敢在放肆,就給朕滾出去。”
李二怒視錢歡,後者不明所以的撓撓頭。王圭對錢歡確實微微一笑,竟然躬身施禮。
“錢候三年大計,王某輸的不冤,謝錢候。”
隨後大步離開大明宮,背影沒有一絲蕭條的落寞。這一次輪到錢歡不明白了,這發生了什麼?他聲稱輸了,怎麼感覺像他贏了一樣?在錢歡迷惑時,李二再次開口。
“太子六率護送王圭家眷前往同洲,如有意外,慧武侯貶為縣候。”
這一次錢歡更懵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要被貶為縣候?縣候和國候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別。不等錢歡開口詢問,李二再次開口。
“勳國公張亮。”
此時朝中官員都不摸清李二在想什麼,張亮顫顫巍巍站出身。
“臣在。”
“即日起收攏錢家水師,併入大唐水軍,錢家水師不得超過軍艦二十,五牙大艦一艘不給。”
李二開始壓縮錢家實力了,這一切錢歡已經預料到了,只是張亮有些疑惑。
“臣遵命,可是陛下,那劉仁願是個人才。”
“不要,他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張亮躬身退下,但事情遠沒有就此結束。李二再次開口。
“長孫無忌。”
“臣在。”
“收攏洞庭湖,改建避暑行宮。”
這時候朝中官員醒悟了,陛下這是在削減錢家的勢力,有興奮者,有惱怒者。但錢歡對此沒有一點反應,李二整這些么蛾子無非就是想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