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而落,瘋狂的洗刷著長安,整個京兆府,就好像在清洗著李二留下的痕跡,李二這二十三年的統治也會跟著這一場春雨的結束而結束。
窗外的春雨十分放肆,不斷拍擊著琉璃,似乎想將錢歡與李二一同清晰一般。
錢歡有些煩躁,喚人拉上窗簾卻被李二制止。
“無需,這雨是在為朕送行,趁雨水未停,你我更衣入長安吧,去平康坊。”
兩人一同走出水池,候在門外的侍女魚貫而入,帶著滑輪的一架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衫,侍女們上前為李二擦乾身體,選擇衣衫。這種福氣錢歡說什麼也享受不來,伸出手拒絕別人的伺候,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但結果總是不盡人意的,同樣的衣衫,李二彰顯了衣衫的優勢,而錢歡穿的亂七八糟。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登上馬車前往長安。
夜晚入長安城的馬車不多,慧武候的趕車更是從未見過。守城的將士並非傻子,能讓慧武候穿著蓑衣趕車的主大唐能有幾人?而且整個長安都知今日陛下與慧武候從未分離過。
兩人在平康坊下車,錢歡推著李二的隨意找了一間花樓避雨,可兩人突然在門前停下,臉色十分尷尬。
只見這間花樓門前立著一塊牌子,穿著不整不可如今,攜金不過百貫者請自重。
李二伸出手看著錢歡,錢歡一臉迷茫。
“幹啥?”
“拿錢,朕出門匆忙,未攜帶錢財。”
“不是,咱倆還需要花錢?陛下您別鬧了,這老鴇得跪著求你我二人。”
“一門一規,朕以禪位,理應尊此地之規,難道朕要此白吃白喝?速速拿錢。”
錢歡無奈,伸手在身上胡亂摸索,臉色慢慢變紅,隨後尷尬的看著李二。
“陛下,我也沒帶錢。”
隨後不久,平康坊出現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慧武候與一英俊中年男子蹲在一間花樓的門前,不走也不進。錢歡未感覺丟人,他已經習慣了,但李二可是第一次來此,不想以身份壓人,可又沒有錢財,蹲在一旁不斷小聲呵斥錢歡。
而此時這間花樓的老鴇都快被急哭了,門前的兩位爺爺哪一個都不是她能得罪起的,慧武候就不論了,但是那個能把慧武候罵的不斷點頭不敢反駁的人是讓她感覺恐怖的,幾次派人去請這兩位爺爺,可慧武候說未帶錢來,不論如何都不進來,在老鴇看來,不是慧武候不想進來,而是不敢。
李二蹲的有些煩躁了,起身大手一揮,錢歡連忙伸手捂住李二的嘴,指了指遠處。
遠處的雨中,同樣一老一少想此疾馳而來,這兩人懷中均抱著一個布袋子,李二見此心中的怒氣消了一些,打掉錢歡的手對著淵鴻怒吼。
“你這老奴怎麼此時才來,把黃野趕走,讓錢歡再次給朕蹲到天亮。”
錢歡一臉蛋疼。
“陛下,您自己說,您小心眼不?”
隨後淵鴻竟然真的對黃野出手了,黃野一驚,眨眼間抓出一塊金條丟向錢歡。
“風緊,撤呼。”
錢歡咧嘴大笑,伸手去抓金條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輕,李二抓過金條哈哈大笑,轉身走進花樓。然後就沒有然後,淵鴻去追黃野了,他也是找機會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萬一被娘娘知道,誰也逃不掉被責罵的結果,錢歡走進花樓的時候在角落發現李二,此時的他正側耳傾聽一旁大聲言論。
“今日萬民朝拜陛下的場景你們可有見到,我收到訊息時便趕出家門,可惜趕到街道時陛下已經走遠了,只是遠遠的看見了一道背影,當真是遺憾啊,此生無望目睹陛下面容。”
錢歡真想上去給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們一巴掌,他們口中的陛下就坐在他們身後,就在錢歡準備上前時,李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