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來騙你?”
“哇……如果我不知道你是個怪人,我一定已經動手了。”端木倒是一點都不見怪:“不過我知道你是個怪人,我應該抽自己一耳光。”
“要動手啊。”猴爺揚了揚下巴:“看看前頭那個。”
“哈哈,行,你贏了。”
前頭是誰?可不就是那個撅著屁股拔草的流蘇麼,雖然猴爺沒看到過這傻姑娘跟人動手,但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流蘇能耐了,雖然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多厲害,但現在他可是知道了,金穗劍仙好麼。就這,自己在流蘇手裡不管是劍術、體術、道術、符術、氣術就沒有能撐得過一回合的,最慘的是劍術基本上都是被秒殺,體術相對最好,至少能守上兩下,至於進攻……別想了,流蘇的身體本能不是開玩笑的,不過大腦的防守反擊最為致命。
等三個人來到馬賊營地外圍的山頭上,流蘇的舌頭都吃綠了,她坐在旁邊,手上拿著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啃著,猴爺則指著遠處那個已然有小鎮規模的馬賊營地說道:“你能想象,這裡要是沒有門派支援,他們能發展的這麼大?”
“你動手還是我?”
“當然是你啊,我就是想看看琴魔一展身手的。”
端木指了指猴爺,留下一句滑頭後,就從山丘上凌空走了下去。
而此刻,這個馬賊寨裡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災難即將到來,他們放肆的喝酒、吃肉,那些被掠劫來的女人成為了他們賭資和發洩的工具。猴爺可以清楚的看到因為一碗酒被打翻,一個侍女被生生砍成了六七份。
“你不生氣啊?”猴爺轉過頭看著正在吃的流蘇:“你不是很善良的嗎?”
“啊?”流蘇轉過頭衝猴爺迷茫的眨眼:“我為什麼要對一群死人生氣?我跟你說,我只會生你的氣!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再氣我,我真會打人的。”
猴爺對流蘇的世界觀表示迷茫,但她說的似乎也沒什麼錯,根本不需要對死人生氣嘛。畢竟端木已經下去了,當琴聲響起、狼嘯出現時,這些人也就大概會和這山、這水、這土地融為一體了吧。
不管在任何一個時代,山賊、馬賊、土匪都是最可怕的一群人,物以類聚絕對不是吹牛逼的,水滸傳不過是在特定的社會環境下美化出來的一群山賊罷了。而世界上任何一處的土匪都可以說是毫無人性的,這是一群扭曲的人,因為他們自己長期掙扎在生死邊緣,就和那些士兵一樣,行為早已經不被社會規範、法律和道德所約束。所謂亡命之徒,不就是一群不珍惜自己生命更不珍惜他人生命的人嗎,這樣的人早就是野獸了。
當然,這個寨子的規模確實挺大,裡頭還有不少孩童,但絕少看見女人。猴爺大概能想到那些女人都去了哪裡,土匪可是不習慣帶著累贅的,而這些孩子大概就是他們為了自己族群所留下的後吧……
突然,寂靜的山谷中琴絃輕觸的聲音響了起來,起初就像是威風拂過草地,輕輕柔柔,不仔細聽根本就無法分辨。但很快,聲音變得洪亮了起來,叮叮噹噹的我聲音像是在瓷器瓶裡撞上了幾個玻璃珠,雖清脆但不刺耳。
隨著端木的琴聲響起,馬賊們的哨兵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存在,三五個人提著刀舉著火把往外走,但沒走兩步,他們的刀突然像切開的豆腐一樣斷成兩截,他們錯愕的對視一眼,然後再低頭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開始錯位。
痛苦的哀嚎響起,在寨子內部的馬賊反應非常迅速,一口大鐘響徹雲霄,可即使是渾厚的大鐘也無法遮蔽端木的琴聲。
寨子裡嘈雜的聲音響起,馬賊們開始聚集,然後在某個領導樣子的人的指揮下,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衝向了端木那一方。
但只見端木的琴音突然一變,一波一波的重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