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雖然能夠打,但卻因為敵人的數量實在太龐大,使得他們不得不收縮陣線,所有士兵退回到了德國本土進行作戰。
猴爺這次是御駕親征,雖然他這個指揮官,但整個過程都是在船上度過的,船上裝著張群和那個他曾經答應要帶走的小姑娘。當然,他也問過張群想要帶走誰,張群說誰也不想帶,這個世界的東西就留在這個世界,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
這些日子,天空常年是紅色的,那是因為燃燒和爆炸形成的火光和煙霧,到處瀰漫著電線燒焦的味道,海里經常會出現插在那裡像燈塔一般的鋼鐵巨獸,空天航母的屍骸則成為了這裡新的地標。
智慧機械像潮水一樣在地面行進著,它們從海底走上岸,源源不斷,就像是繁殖期的招潮蟹,遍佈在各個角落。
天空中巨大的飛行堡壘正在像海鷗拉屎一樣往下空投各類機械人,巨大的將軍級機器人在陸地上就像一座高山,所到之處都會成為一片廢墟。
陸行戰列艦則是攻城略地的神器,擁有四十五門四百毫米的巨大攻城器一次齊射的威力能夠抹平整個巴黎。
德國人仍然在堅守,強大的靈能者軍團在對抗智慧機械方面擁有特殊加成,很多時候一個靈能者能夠對抗三到四個智慧機械。
但隨著大量的破法者加入戰鬥,靈能者的優勢在逐漸失去,德國人開始節節敗退。
這場戰爭一直持續到了冬天,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而柏林也在凜冬來臨之時成為了德國最後的壁壘。
它被生生的用阻擋牆圍在了裡頭,柏林城的外頭就是一望無垠的智械大軍,裡頭則是歐洲僅剩的人類。
這樣的僵持已經有三個月了,智慧機械無法攻進去,德國人也無法打進來,因為遮蔽系統的關係,131世界並不能對他們進行支援,而一旦遮蔽儀開啟,星靈也同時會出現在這裡。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老陳早已經知道了猴爺到來,他也明白這次是自己的決策性失誤,更是小看了猴爺毀滅一個世界的能力,而他現在能幹的,只有依靠在他手上新誕生的那個神,那個連能力都不清楚的神。
在聖誕節來臨的前一天,他透過短波通訊傳了個訊號給猴爺,問猴爺願意不願意跟他賭一盤。
猴爺是誰?他怎麼會拒絕這種要求!所以,在聖誕節的那一天,所有智慧機械停止了攻擊,猴爺穿上了他的呢子風衣,在灰頭土臉的德國士兵的注視下,來到了無憂宮。
無憂宮地處波茲坦,是人類和智慧機械最後的屏障,這座被稱為東西方宮殿集大成者現在已經成為了軍營,金碧輝煌的宮殿群早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但即使是這樣,今天仍然是張燈結綵,以極為隆重的禮節歡迎這位毀滅了整個歐洲的男人到來。
“初次見面。”
看到猴爺的時候,陳先生仍然是一副紳士打扮,合體的西裝、綁著馬尾的銀髮以及臉上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他已經被戰爭煎熬了數月。
而猴爺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到了他的對面:“說要跟我玩遊戲的是你,現在你輸了,你跟我定什麼三年之約,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猴爺的猖狂惹怒了陳先生身後的人,那個人大概是毓卿的師弟之類的人,囂張的不行。但還沒等他說話,桌上的一個盤子已經砸碎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抬起頭怒視猴爺,眼看就要動手。
“管管你的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猴爺低下頭用勺子摳了一勺土豆泥:“這種人連在我面前瞪眼睛的資格都沒有。”
“零,退下。”
陳先生側過頭嚴厲的說道:“不要讓呂先生心煩。”
“挺懂事。”猴爺嚐了一口土豆泥,皺了皺眉頭就放下了倒茶:“說吧,要跟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