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田心姬卻仍然死皮賴臉的跟著張群進入了包間,今川義元有些不悅,但當他看清楚這個一直跟在張群身邊包著床單的女人是誰之後,他再也就沒再多說一句話了。
“今川義元,這個名字很熟悉。”
張群喝了一口清酒壓了壓芥末刺激的辛辣:“據我所知,在日本名叫今川義元的只有一個。”
“是的,只有一個。”今川義元點點頭:“從頭到尾,只有一個。”
張群盯著他的眼睛:“你。”
“對,我。”
“久仰。”
“從幕府時代來到這裡,已經二十餘年了。”
“這個世界不正常。”
“是的,不正常。我也不喜歡這個時代。”今川義元轉頭看著田心姬:“神姬大人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田心姬連理都不理他,而張群揚起手就在田心姬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人家問你話呢。”
被抽了一下的田心姬慢慢睜開眼,冷冷看了一下今川義元,用日語說道:“你想知道嗎?”
“不不不,我無意打聽神姬大人的行動。”今川義元連連擺手,然後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張先生,我收到你的信了,恕難從命。”
“那我們可能就要兵戎相見了。”
“這是德國方面的意思嗎?”
“是的。”張群點點頭:“其實我也不希望曾經的盟友兵戎相向,但日本實在讓我們太過於失望了。”
“真是遺憾。”
張群其實對今川義元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他沒有跟電影電視裡那樣咆哮著八嘎八嘎的,而張群早就打定主意,如果他敢一聲八嘎,自己就把他的小命留在這裡,管他什麼今川義元還是明川義元。
“既然德國方面已經決心要開始了,我希望貴方能儘可能的保住上海。”
“嗯?”張群一愣:“我沒聽錯吧?”
“張先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在我眼裡,一座美麗的城市不應該被戰爭璀璨,這也是我在進駐上海之前發下的宏遠。”
“給你點贊。”張群點頭:“可是如果你不願意投降,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決定的。”
“我希望您能再與德國方面溝通一下。”
“三天。”張群搖頭:“三天之後,給你三天準備時間。”
沒有再給今川義元反應的時間,張群直接拂袖而去,姿態高的一逼。而他旁邊的田心姬的表現也值得點贊,她連看也沒看自己同胞一眼,站起來跟著張群一起就走了。
“你不擔心你的祖國麼?”
“祖國?”
在外頭的時候,張群很好奇的問了田心姬一句,他本來以為會有一場關於立場主義的辯駁,張群剛準備用他這些年在網上看到的知識搬回來一局,沒想到田心姬居然只是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一個把你當成試驗品的國家,你會認為它是祖國嗎?”
“試驗品?”
“我不是孤兒,我有家。六歲的時候,我被強制從家裡帶出來,他們甚至在我面前槍殺了我母親。九歲在去德國之前,我已經進行了十五次人體試驗,我身上所有器官都被切下來再裝回去,他們把我的眼球摘下來用儀器聯接問我能不能看清楚自己的樣子,我說能。我看到自己只剩一個頭被掛在手術檯上,其他部位像被屠宰的豬一樣分割的到處都是。如果是你,你還會愛它嗎?會愛這個祖國嗎?九歲去了德國,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溫暖,因為精神力過於強大,我不可能被洗腦,德國人就把我送回了日本,成為了日本人心中的神,可是在我心裡,我始終是那頭躺在手術檯上被人切開的豬。”
張群沒再說話,因為田心姬在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的樣子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