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依夏肯定不可能再存在了,這讓他頭疼的厲害。
“我會考慮的。”
掛上電話,奈非天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返回了屋裡,不過這次進去一看,發現除了掌櫃的和依夏之外,還有幾個穿著大褂、馬甲的人,土洋結合的厲害,不過一個個看上去都頗有文士的樣子,特別是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穿著小西裝小馬甲的青年正在裡頭慷慨激昂的說著話。
“辛亥以前,清朝已是破敗不堪,國家衰落幾度要亡,一千百八四十年之後,年年賠款、歲歲納貢,國力早已消耗殆盡。士兵無槍無炮、百姓無衣無食,沃土千里荒無人煙,江山盡去,國都失守。自辛亥之後,中山先生立志為民,可國家腐壞,軍閥混戰,明明已是煌煌青天,但上面的人尸位素餐、不思進取,十八年來年年有戰,財富土地空前流失,牧場已無草料投餵、工廠早斷銅鐵原料,和會之後青島易主、上海武漢租界遍地,如今日本盤踞東北,覬覦江山,農人勤耕不得溫飽、工人勞作不得薪酬、兵士立功不得晉升,醉生夢死倒挺有一套,嘴上說著為國為民、私下都在中飽私囊,口口聲聲三民主義,換身衣服全是生意……”
“維民老弟,冷靜冷靜。”
“喬先生,你讓我怎麼冷靜,這次去上海,李宗仁連面都不見我們,就叫個秘書打發我們,給了幾十萬金圓券。”
在外面一直聽著的奈非天,真的是有些震撼啊,這個傢伙看起來是真的有點文化的,字字句句讀出來就跟rap一樣,抑揚頓挫的感覺可比那些滿口髒話的黑人說唱牛逼多了,配上個bgm絕對能紅上一陣子。
雖然這傢伙自我感覺振聾發聵,但實際上就是個有年代感的憤青而已,作為一個在上層混過的人,奈非天知道有些事根本不是靠嘴就行了,這到底還是太年輕,太年輕啊。
不過奈非天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他們聊的差不多了,他才在門口咳嗽了一聲,慢慢走了進去。
“喬掌櫃,這幾位是?”
掌櫃的看到了奈非天,臉上露出了很客氣的笑容,把他引到了那幾個人面前:“這位是從美利堅回來的同行。”
說完,他又衝奈非天介紹道:“這是張維民、這是洪毓昂、這是戴安瀾。”
戴安瀾?好耳熟的名字啊。
奈非天稍微想了一下,然後一拍腦袋,戴安瀾不就是那個**抗日名將麼?英雄啊……不過現在看上去還挺年輕的,二十來歲很是精神。
不過按照正常的歷史程序,他從黃埔畢業之後應該是直接參軍了,看來這個世界在某些地方果然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可那個大能力者為什麼要設定這樣一個世界?奈非天個人更喜歡劍與魔法的世界觀,當個勇者打魔王之類的,有意思的很。
“奈先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聽到戴安瀾的名字,讓我想起了一個英雄。”奈非天擺擺手笑道:“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我有沒有打擾你們?”
喬掌櫃擺擺手,笑著說:“怎麼會是打擾,我們正好要問問,美國的兄弟組織現在在美國的狀態。而且我們也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嘛。”
“不不不,我可沒那個能力,在國外時間長了,對老家沒有太多瞭解。”
奈非天說完之後,旁邊有個人用微不可查的說了一句假洋鬼子,這句話聲音不大,但這裡的人耳朵都是很好用的,所以掌櫃的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而奈非天倒是渾然無所謂,他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的陪著倍感無聊的依夏。
“對了,這幾位就是剛從上海回來的代表,看來他們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啊。”掌櫃的也坐到了奈非天身邊:“不過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倒是可以問問他們。”
奈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