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寧致遠的尖銳言辭,楊啟年微微皺眉,多年來他與寧致遠便認識,卻沒想到寧致遠在儒雅溫和的外表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剛毅果斷的一面,此刻的寧致遠,不禁是楊啟年感覺到有點陌生,其餘非寧家體系的人員都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嚴,這種氣勢與霸氣,讓這些老人們想到了剛剛死去不就的那為寧家老太爺在任時候的樣子。
“老寧啊,你說話可別太激動了,當時情況特殊,形勢危急,在這種時候,國家財產和人們的安全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當時下面人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萬般無奈啊,何況他們這次行動並非擾民,也並非沒有建樹,那三十四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就是最有利的證據,以這些人當時身上的武裝力量,一旦真正發動瘋狂屠殺,那國家的損失將會不可計數啊,我NJ軍區這一支特遣大隊的人員面對配備著如此精良裝備的恐怖分子,依然奮勇殺敵,為國捐軀,難道不值得國家做出獎勵嗎,如果這個時候國家反而將罪名歸咎在他們頭上,這回讓全軍將士心寒啊,日後誰還敢為包圍國家而奮勇殺敵?”楊啟年自然不是好欺負的主,活了一大把年齡,在這官場上也是混跡了數十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說話的時候如何突出自己的重點而忽略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這種說話技巧他自然純熟於胸。
寧致遠顯然也是早有準備,聞言一笑,目光掃視了全場眾人一眼,笑道:“好,在場諸位都是明白人,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就算寧某人不說,大家也清楚,楊老弟,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下面的人是如何知道這隻武裝恐怖分子存在的,又為何在知道之後不向上級彙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秦家一個叫秦朝陽的晚輩,明明是GH市常務副市長,卻偏偏跑到CZ市,而且還在事發現場出現,更因為缺乏人員保護而在現場被恐怖分子毀掉了雙腿,請問,他秦朝陽是什麼人物,為何會與NJ軍區的人在一起,他又有什麼資格指揮這場戰鬥?”
楊啟年聞言臉上露出驚訝無比的神色,斷然沒想到寧致遠竟然將這件事情說的如此直白,這不是明擺著說出了當天晚上的情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算秦家倍受牽連,可寧家也會遭受牽連,尤其是寧無缺這個人,更無法脫離干係了。
不光是楊啟年,寧致遠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暗自吃驚,這些都是動一動嘴皮在就能在國內產生一定地震的人物,此刻卻也不禁露出驚訝萬分的表情,實在想不出寧致遠為何會如此不顧大體的說出這番話來。
比較,在這種場合下,身為官場中人,有的事前就算是發生在眼前,就算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也不能親口說出來,然而,寧致遠卻這麼做了,而且自信滿滿的直接點出了秦朝陽的名字,這番話絕對是一道最鋒利的尖刀,直接切住了對方要害,一時間讓對方不知該如何應對!
寧致遠目光直接落在秦家在場的一人臉上,此人名叫秦文華,乃秦炳的堂兄弟,此刻聽寧致遠直接將秦朝陽的名字給提了出來,他手心中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見寧致遠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乾咳一聲,道:“寧兄,有些事情,可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在這裡說話可不比在家裡,得注意真實性。”
寧致遠微微一笑,哦了一聲,目光銳利的盯在楊啟年和秦文華的身上,冷笑道:“好一個說話要注意分寸,要注意其真實性,我寧致遠從來不是個隨便說謊的人,沒有真憑實據,又豈敢在這種地方開這個口,秦朝陽雙腿斷折,而且在CZ市藍天賓館附近的一棟大樓上出現,這都是有證據的,現在秦朝陽還身在CZ市人民醫院療傷,這就是最有利的證據,請問,他一個GH市的常務副市長,深更半夜的跑到CZ市這個地方去幹什麼?”
秦文華的心開始慌亂起來,他萬萬沒料到寧致遠竟然會將事情在這種地方擺明了說,面對寧致遠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