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根據維希教廷方面的情報分析,東煌海軍是必然會介入到這場行動中的。
但是眼下這動作也太快了吧,她的游擊戰術才施展不過兩天,還沒把鳶尾艦隊這個重要的敵人給解決掉,東煌海軍就來了。
而且一出手,就是碾壓之勢,她們撒丁艦隊的艦娘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全數擊潰了,原先針對鳶尾艦隊的新型雷達,在被動中完全發揮不了一點作用。
心亂如麻的維內託,拿起桌上的意式咖啡,盯著杯中的沫子幾秒,又將咖啡放下,轉身走出艦橋指揮室。
有獲勝的可能麼?連敵人的位置都不知道……。
這是維內託這時候的內心想法,完全處於消極狀態,原本對鳶尾作戰勝利的喜悅,也已經因為這件事,煙消雲散。
她知道,對面是裝備了跨時代武器的次世代艦隊,就算對面出現自己的面前,己方都不一定能正面硬剛對方,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存在巨大資訊差的形勢之下。
是硬著頭皮打,還是乾脆舉白旗投降?
維內託望著前方看似平靜無比,卻暗藏波濤的海面,衡量著利與弊,始終拿不出一個主意來。
要打嘛,被對面摁著揍也是件丟臉的事,隔壁的維希教廷已經演示了一遍,不打幹脆投降的話,又有些對不起當初和盟友的誓言,還會丟她們撒丁帝國的臉面。
維內託一手扶著腰間的劍柄,另一隻手則揉著眉心,對到底該怎麼選擇,有些犯難。
面對比之昔日已然強大無比的東煌海軍,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只有一個結果。
無非就是在海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雖然會被對面揍得很慘,但至少不至於丟失帝國的顏面。
至於直接投降,也是個不能忽略的選擇,或許能儲存自身,在碧藍航線與赤色中軸兩大勢力間的對決中,混一個戰勝者的身份。
本就和鐵血艦隊只是科技上的合作盟友關係,又何必為了這個半道盟友的野心,而流自家人的血呢?
作為撒丁帝國海軍的總旗艦,維內託還是有難處的,畢竟身邊的撒丁艦娘都可以放棄抵抗,而身為領袖的她不行。
“唉~,難辦,在妹妹們的面前,或許我不應該這般猶豫。”
維內託搖著腦袋嘆氣,齊腰的銀灰色長髮,隨風揚起襯托著她的個人氣質,似乎是風在告訴她,多少還是要有些表現的。
人家維希教廷的領袖讓.巴爾,這個在鳶尾教國被入侵時,直接投降中軸的傢伙都能抵抗到最後,那她堂堂撒丁帝國艦隊的總旗艦,又怎麼能表現得太過草率呢。
正思考該如何應對這場即將而來的戰鬥時,利托里奧和羅馬兩人的聲音同時在耳畔響起:“維內託,前方海域,出現未知艦隊!”
“不止,還有三股未知艦隊從三個方向逼近!”
天鷹和帝國兩位撒丁航母艦娘,緊隨其後的補充道。
“來了。”
維內託收起原先雜亂的心神,抬頭注視著前方海域,在那遙遠的海平線上,一支渺小模糊的艦隊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航行。
目測距離己方艦隊大概二十五到三十海里左右,這是視距所能看到的最遠距離。
這還不包括其後面距離更遠,分三面包抄過來的未知艦隊。
“各位,準備迎戰吧,我們是帝國之鷹,在這一時刻絕對不能輸於維希艦隊!”
分析完敵人後,維內託果斷做出應戰的決定,這個時候決不能退縮和畏懼。
雙方艦隊相向而行,即使敵人情況未知,撒丁艦隊的一眾艦娘們也是表情肅然,無一艦退縮畏戰。
天鷹揮動自己的手杖,而帝國則打了哈欠揉眼開始認真起來,一架架飛機從兩艘航空母艦的甲板上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