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替,一年時間,在千劫殺人和帶妹中渡過。
偶爾也會帶妹去殺人,給小孩子見見世面。
窗影燈深,磷火青青,山鬼哨哨。
“別怨我,你們犯了規矩。”千劫將形象化為大人模樣,戴著莫得感情的黑色面罩,注視著地上的兩個男人。
是兩個魂力等級剛魂師的邪魂師,殺人的也是邪魂師。
“我們只是想做個好人,想必你也有家人的吧!也一定因為邪魂師身份過得苦不堪言吧!”躺著的中年男人一臉悲憤之色。
“砰!”低語是魂導器,沒有槍聲,千劫自己配的音,“關我屁事,而且如果你魂導器裡沒那麼多錢,說服力還高一點。”
事情也不復雜,兩個剛入行的蠢貨去城主府舉報了自己的上線,即統領他們的邪魂師小團體。
講道理,這事不算大,諾大的邪魂師群體中從不缺乏這種老大年紀了,才被邪魂師覺醒武魂從而加入邪魂師,然後有了自己想法的蠢貨。
可以理解,眼見成為了尊貴的魂師,結果人人喊打的邪魂師,心裡不平衡屬於常事。
以往官方或者主流魂師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邪魂師們交出幾條命交代一下就行了。
畢竟真把邪魂師殺光了,誰去負責殺人,誰去背黑鍋?
魂師大人們一天和和美美的打擂臺,互相抬舉名聲。可世上恩怨那麼多,總要死人,總要有人摸黑幹活兒好不?
而這兩個蠢貨可能是太貪了,也可能是有點腦子,意識到了什麼想用名聲保命,見人就嚷嚷我們痛改前非,浪子回頭金不換。
搞得滿城風雨。
有點小聰明,但不多。
於是乎,黑白兩道都想他們死,千劫來了——即幸運也不幸的是,他沒被聖靈教開除,該幹任務還是得幹。
接下來就是愉快的殺人摸屍環節,魂師這玩意兒是個寶,搞不好就爆點魂骨什麼的出來。
“你一個候選聖子,沒必要接手這種事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稀奇古怪的事。
“就是要常常自家髒手,提醒自己莫要忘了這世道不太乾淨。”可惜沒嚇到正在摸屍的千劫,“龍老,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給您盼來了,我還以為您不來了。”
來人是一位老者,身材高大,一頭銀髮梳攏的一絲不苟,面部紅潤如嬰兒一般,長長的眉毛垂在臉部兩側,雙手背在身後,看向千劫的目光中盡是慈祥。
“反正閒來無事,出來走走也好。”
“那就先行謝過龍老了。”千劫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地上的兩具屍體已經化為了泡沫。
“先去看看讓你寫信讓老夫跑一趟的人是什麼樣的吧。”
一路無話。
“這就是那個孩子?”待到千劫與霍雨霖居住的小院門外,龍逍遙看著院中練拳的藍髮女孩兒,才再度緩緩開口。
“嗯。”冷不丁被問到,千劫愣了片刻,然後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練的應該是你那套寸心拳吧。”
“是的。”
“膽子快裝天了,就這麼把人堂而皇之的拐到手裡,當成自己的親人對待。”老人感嘆了一聲,搶人還好說,待遇問題就大了。恩出於上這個道理無論人還是神,都是通用的。
“神,不過是強一點的人罷了。”千劫目光也在練拳的女孩兒身上流連,“別把他們看得太高貴,說不準連街頭癟三都不如。”
“就沒必要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灌輸你那套說法了。”老人愕然片刻後,笑著搖了搖頭,“聖靈教內的聲音老夫和魔皇幫你壓下來了,但你候選聖子的位置,可能沒了。”
“小事兒,我並不是很在乎那個聖子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