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我一個魂宗扛不住教主一個超級鬥羅的手段,要殺要剮隨便吧。”千劫倒是頗為看得開,當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對方的領域技後,雙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找了個大石頭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然後,教主你是不是來之前剛吃過一頓?”千劫的鼻間嗅了嗅,一股很熟悉的血腥味以及怨氣在空氣中迴盪。
怨氣很正常,屬於每個真邪魂師的必備氣質。
血腥味倒是有些複雜,有千劫不認識的,還有著……
那股熟悉的血臭味,屬於聖靈教教主的血臭味。
“八個鐵鉤掛面板,疼不疼我無法置喙,畢竟看教主你的樣子也挺享受,但有一點我覺得我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那就是容易破傷風。”他不止一次見過鍾離烏的儀式現場,血腥味就是那時候記下來的。
“還真是如同以往一樣的牙尖嘴利,現在龍老可不在!”迷霧之中,鬼影們以極快的速度環繞著千劫轉動了起來。
“你現在出來一巴掌拍死我比較穩妥,光靠這些鬼影,就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千劫低垂下了眸子,金光自他體內浮現而出,迅速波及到了周圍的鬼影之上,帶起了滋滋的響聲以及哀嚎之聲。
他反抗不了一個超級鬥羅,但超級鬥羅想僅憑一個領域技就把他宰了,那也太想當然了。
還是那種被他各方面剋制得死死的領域。
極限之光與亡靈天災給予的淨化魔法之前玩怨魂,不亞於老鼠在貓面前跳極樂淨土。
“而且,你既然提到了龍老,放我與我的同伴一馬如何?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都受了很多老人家的照顧。”
鍾離烏既是聖靈教教主,也是葉夕水的親生兒子——那種葉夕水看著他就想起屈辱經歷的兒子。
當年到底葉夕水為什麼不捏死這個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親生兒子是什麼原因千劫不清楚,但按照葉夕水平日裡對其隱晦的厭惡,很明顯不可能是葉夕水心慈手軟。
葉夕水就不可能心慈手軟,她只是遭遇與萬年前的某教皇類似,性格可是完全不同,從身上掉下來的肉也不同。
鍾離烏可沒什麼極限爺爺和一群老頭子保著,也沒幼年時期與母親相處出來的母子情——邪魂師不講這個。
可他還是活下來了,成為了超級鬥羅,並且對龍逍遙一直很恭敬。
以龍逍遙的性格,也大概不會允許母殺子這種人倫慘劇在他面前發生,哪怕這個孩子的存在對他而言,也是一種侮辱。
果不其然,鬼影停止了晃動,身穿黑袍的枯瘦人影自霧中緩緩走出。
明顯是個帶了人皮面具的屍傀。
“本教主可以不殺你,看在龍老的面子上。”屍傀頓了頓,“但要我放過其他人,你是否有點太想當然了?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對聖教可能造成極大傷害之人。”
說完,他抬起了手。
千劫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是古真,他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破邪盤龍棍,確實,這玩意兒就是為了打邪魂師而生的。
“比起這個,你不更應該去注意一下那個叫言少哲的麼?他可是你老婆的前男友,搞不好孩子都有一個。”
“喔~”鍾離烏卻沒有被人帶帽子的憤怒,也沒被千劫言語刺激到的樣子,“本教主無所謂,女人而已,如果不是她足夠強的話,隨時可以換的。”
看吧,就說邪魂師這種玩意兒別講什麼感情。
“那行吧,能給這個曾經的候選聖子,講講教主你為什麼在這兒嗎?你又為什麼肯定王弈衡不去堵山隘呢?”千劫扶了扶眼鏡,見鬼,穆恩答應好的保護呢?
看樣子聖靈教內來的不止鍾離烏一個。
“你問題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