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笙歌被他敲擊的聲音有些打亂思緒,不滿地喝了口茶,又開始出神,慢吞吞道:“剛才那個張大人……是什麼來頭?”
赫連申似乎沒想到她方才是在想這個人,淡淡移開視線:“張之義,吏部尚書。”
笙歌點點頭,又開始出神,按照她看電視的經驗,那晚她偷聽到張之義的談話內容,大概是他與人同謀想保太子皇位,也就是說他是太子的人,而將要行動的事又十分兇險,她只對應到一件事了,就是逼宮。太子聯合張之義,還有其他大臣欲行逼宮一事。
可不知究竟是何時逼宮,她聽得模糊,只知道是在宴會,卻不知是哪個宴會,她已經參加宮中幾個宴會了,都還沒等到太子實施,那麼會不會計劃變化了?或者已經擱淺?又或者就在下一個赫連尹的生辰上動手?更或者,根本就不是逼宮事件?
她這些事情還沒搞清楚,被弄的心煩意亂,但又想到太子生性奸詐,若將來登上皇位必定民不聊生,何況現在意圖不軌,不管是不是,會不會,她叫人提前提防,總是沒錯的,這樣一想,便擰眉道:“我聽說馬上便是六皇子生辰,皇上宴請群臣……”
赫連申點點頭,不肯定也不否認:“是有這個說法。”
笙歌無語凝噎片刻,想了半晌,赫連陵不在身旁,她還是信得過赫連申的實力的,便對他道:“宴會當日,你多加小心張之義。”想了想,又覺得主語有歧義,補充道:“你們都注意一些。”又覺得“你們”這詞不準確,有些氣惱地再補充道:“反正你多注意他最近的動向就是了。”
赫連申似乎已猜到她會這樣說,並無半點訝異,平靜點頭:“我知道了。”
……笙歌又是凝噎片刻,不想她糾結這半天,卻換來這麼平靜的反應,不禁不滿地朝他看去,他正神情專注看著臺上,薄唇輕抿,因那一絲專注比平日裡的淡然則多帶了些孩子氣。他認真看著前方,卻能和笙歌一人一句的回應著,似乎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讓人覺得震撼的同時,似乎又覺得他帶給人安全的感覺。
太子逼宮一事……他很有把握嗎?難道他都知道這些?
一絲挫敗感油然而生,笙歌不快地抿了口茶,見他肅然而坐,平日十分恭整的模樣,惡作劇念頭起,轉轉眼珠,捧起茶壺笑道:“茶壺空了,我去給你加茶水。”
她拿到櫃檯,將七八種口味攪和在一起,因裡面還有濃郁的薄荷與桂花味,所以味道傳出來的速度很迅速,再不像之前一樣沁人心脾,反而刺鼻難聞,笙歌只聞了一下,頓時將喝一口試試的想法打消。
做完這一切,她收起壞笑一本正經端上桌,正好見他的茶杯已空,一邊給他倒茶水,一邊介紹道:“這是本店新推出的口味,你嚐嚐?”
赫連申抬眼看了看她,彎彎的長眉,小巧的鼻子,因做了壞事不自禁彎起的唇角,雙眼閃爍著狡黠的笑意。他移開視線,在她熱切的注視下接過茶杯,光是停留在唇邊就已聞到掩飾不住的刺鼻氣味,也不多言,便湊在唇邊抿了一口。
笙歌眸光期盼,好奇道:“怎麼樣,新口味好喝嗎?”
良久。
赫連申淡淡點頭:“還不錯。”
不錯?笙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難道是他口味怪異?偷偷看一眼他,並沒有多餘的反應,反而目光坦然,似乎並未說假話。
笙歌皺著眉頭苦思,難道茶水味道果然不錯,就像臭豆腐,氣味並不能決定味道?
笙歌擰著眉毛,糾結的動心了,嘗一嘗萬一又發明了新口味呢,這是造福舞樓的事啊。她呵呵一笑,也往自己茶杯倒了一杯:“我也覺得這味道很不錯,連二公子就是有欣賞水平。”
她說著,也一仰頭將茶水喝下去,濃郁的薄荷桂花夾雜著苦瓜陳皮的味在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