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恩低頭不語,一整場電影裡,她一直在面對自己的心虛。
那個吻……真甜,她好喜歡。
但是,這份喜歡不單純,包含了太多的自我譴責,更加違揹她的行事原則,只因為聶承傑不是她的。
說白一點,她明明知道,聶承傑喜歡的人不是她。
他們倆之間,橫亙著一個叫“水淨”的女人。
他喜歡水淨,她長得像水淨;他想吻水淨,所以吻上她……
唉!採恩嘆了一口長氣。
她真是自作孽,竟然喜歡上那個吻,甚至還念念不忘。
她的愛情明明就是單行道,她不該試圖要往另一頭闖,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她要是真的認真起來,後果不就是自找死路?
但是,他的手好溫暖,溫暖得教她使不出一點兒力氣掙扎,她做不到。
反觀聶承傑這邊,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
原先,他想他得的是一種名為“男性荷爾蒙失調症”,忍一忍也就過了,但是現在,他發現另一種病又開始在他體內蠢蠢欲動。
接吻飢渴症!
他好想吻她,好想、好想。
他戀上她的唇,喜歡她的吻。
他猜測,這病的起因,鐵定是由於沒有得到滿足,害他無法抵抗她的香味,抵抗不了她頰邊的嫣紅,還有那從剛才就一直誘惑著她的迷人雙唇。
問題出在採恩的身上!他把毛病往她身上推。
誰叫他才吻上她,她就急著推開他,害他還沒來得及嚐遍她的滋味,所以才更加渴望。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低頭直瞪著她。
“都是你害的。”聶承傑打破沉默開口了,但卻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關我什麼事?”她是害了他什麼?
“我還是很想吻你。”他對她自白,不但沒安撫到她,反而嚇了她一大跳。
她開始嚴重懷疑,這傢伙是想乘機揩油。
問題是……她身上有油水嗎?
“我不懂……你講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腦袋瓜兒一向很靈光,但是今晚不管用,她需要更明白一點的“指示”。
聶承傑瞪著她,剋制著瀕臨爆發的怒氣。
搞什麼鬼!他講這樣還不夠清楚?!
好!那他就讓她“徹底”明白。
他把大手一扯,她直接往他懷裡跌來,他的大掌終於鬆開她的手腕,直接摟住她的纖腰,寬闊的胸膛,緊貼著女性的渾圓,帶來銷魂的緊貼。
而他的唇也沒有任何遲疑的覆下,男性的呼吸蠻橫而狂野的覆蓋她的唇舌,沒有半分試探,逕自長驅而入,放肆的享受著她柔嫩的全部。
她的唇、她的腰、她的小小身子、還有她的心……全部都被他的吻給吸去,柔軟的身軀,因為陌生的快感而慌亂,纏綿的吻裡,逸出柔軟的低吟。
聶承傑一直沒有放開她,吻了好久好久。
他始終堅信著,只要吻夠了她,他就能讓那份渴望淡去。
但是,一直到吻腫了她的唇,一直到採恩配合的伸出手,怯怯地環住他強壯的頸子,熱情的回應著他時,卻又燃起了另一股慾望。
該死的林採恩!
她的吻,勾出他一身連“國際世界衛生組織”都無法研究出原因的病毒來了,侵蝕著他的腦波,毀損他的人格,教他成了活生生的大色狼。
只是,既然都已經“病人膏盲”,他又何必做什麼臨死的掙扎呢?
於是,他的吻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吻得更深了……
***
林採恩不甚確定,她那天晚上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覺得唇上好燙,雙腿虛軟,他的大手一直扶著她的腰,將她送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