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嬤嬤若是無事,還是早些離開吧。”
許是因為方才的那點期待,梁有才雖然再次出言攆人,語氣卻並不那麼堅決。
李嬤嬤繼續道:“安國公夫人為了不暴露自己這些年的醜事,自然是不敢讓自己與梁公子的事傳到旁人耳裡,更別提是為梁公子生下子嗣了,想必,這些年安國公夫人每次與梁公子行完房,都會喝下一碗避子湯吧?”
梁有才神色一片晦澀莫名。
就如李嬤嬤所說,周語然一直到三十好幾歲才初嘗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自然有些食髓知味,將梁有才安置在這宅子裡之後每隔個幾日總會找個藉口出門來這裡一趟。
但是,哪怕梁有才在這方面再令她滿意,每次完事之後,她都不會忘了親眼看著梁有才給她煎上一碗避子湯服下。
李嬤嬤這話,可謂是說到了梁有才心坎上。
“以安國公夫人如今所處的位置,她自然是不敢有身孕的,誰都知道安國公尚未與她圓房便身中劇毒昏迷不醒,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傳出安國公夫人懷有身孕的訊息,只怕光是天下人的唾沫就能淹死她。當年安國公夫人還是在太后的懿旨下嫁入安國公府的,這樁親事也是得了皇上的首肯,若真有這種醜事暴露於人前,豈不是暗指太后與皇上有眼無珠,將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嫁給對大武朝的功臣?只憑這一點,安國公夫人便不敢讓自己有身孕。”
梁有才聽了暗暗點頭,事實可不就是如此嗎。
李嬤嬤說到這裡,卻是話鋒一轉,“其實安國公夫人與梁公子也是想岔了,這件事自然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不過,只要掩蓋得好。梁公子又何愁不能有一個安國公夫人生下的孩子?”
梁有才哪怕再想有個有著自己血脈的孩子,這時腦袋也不得不清醒起來,李嬤嬤說得容易,可懷孕生子是要足足十月的,而且周語然作為安國公夫人,每天都得在國公府現身處理府裡中饋,若真拖著個大肚子,這紙又豈能包得住火?
想到這裡,梁有才心裡的期待盡數冷卻,連連搖頭。
李嬤嬤卻半點也不慌。“梁公子不要急著搖頭。若是從前,安國公夫人自然是掩蓋不下來這件事的,可是如今,安國公世子不是已經娶妻了嗎。若安國公夫人真的有了身孕。完全可以將國公府的雜事交到兒媳手裡。自己藉口去莊子上散心,在莊子上住個一年半載的,這孩子。可不就生下來了嗎?”
梁有才有些失神。
見到小寶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可以延續香火,梁有才那時幾乎是欣喜若狂的,可越是驚喜後面失去之後也就越是失落,所以他這段時間便如走火入魔般,一直瘋狂的在想著這關於子嗣之事。
也虧得周語然這段時間沒空來找他,否則說不定還會被周語然看出端倪來。
順著李嬤嬤的這番話往後想,梁有才似乎都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傢伙正抱著自己的腿喊“爹”。
這畫面太美好,叫梁有才不由也跟著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來。
可是隨即,他便意識到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事實上,如今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說服周語然為他生下孩子,他也不敢將這伯事說與周語然聽,周語然這些年雖然對他極為滿意,可是他十分清楚,在周語然眼裡,他也就只是個玩意兒罷了,一個玩意兒,平時閒來無事時拿來逗趣還可以,又有什麼資格讓她替他生下孩子?
梁有才瞬間黯然。
便似是知道梁有才在想些什麼,李嬤嬤適時又提出解決之道:“梁公子完全可以先不把這個打算告訴安國公夫人,待安國公夫人到時真的有了身孕再提也不遲。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梁公子與安國公夫人這幾年的同床共枕,安國公夫人總也會對梁公子有幾分憐惜的。”
李嬤嬤說完之後,好半晌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