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在行軍中,從上到下的各級武官所擔負的責任要比下頭大的多,也勞累的多,相比士兵而言,軍官們每天行軍的速度是一樣的,而且多半也是步行,同時還要負責指揮和很多繁瑣的日常事務,這樣下來,不瘦才怪。
包括張守仁自己在內也是如此,他高壯的身形比出發前要瘦了不少,人顯的更精幹了,看向眾人,雙目炯炯有神,也是有十分欣喜的模樣神情:“此行順利,此役到目前為止也十分順利,底下的事,就是各部完成參謀處在戰前的部署,對曹營等各營以擾亂為主,對西營,以痛打為主,對張獻忠,以殲滅擊殺並且獲其屍體為主!”
“是,大人!”
所有的將官都站起身來,軍靴碰在一處,這些總體上都是一些青年的軍官眼神中都是遮掩不住的狂熱之色……能擊殺張獻忠,登州鎮必將再上一臺階,揚名天下!
韃虜還只是在北方被人痛恨和仇視,流賊卻是南北都折騰過了,而八大王張獻忠更是流賊中的佼佼者,能殺此人,登州鎮和張守仁,將成為大明王師中最耀眼和最強悍的力量存在於眾人眼前,不論是北方的宦官和勳戚及京師的文官集團,還是南方的豪強巨紳和書香世家們,都必定會睜大雙眼,從此,登州鎮和張守仁都是會一飛沖天,成為這個龐大帝國最為耀眼的存在。
“必殺張獻忠!”
激昂的聲音,響徹軍帳內外。
第五百五十九章 司禮
“千里奔襲,必蹶上將軍!徵虜糊塗,徵虜糊塗!”
“以五千戰兵困敵三萬以上,徵虜這是怎麼想的?”
“學生不可解,實不可解!”
將西營和曹營困住,定下攻擊的時間之後,軍前的信使急報,也是在一天之後就趕赴襄陽,將前線的情形,完全的彙報給了楊嗣昌知道。
聽到這樣的軍報,楊嗣昌還不及說什麼,幾個幕僚就是全部跌足長嘆,搖頭之時,眉宇間是十分難解的神色出來。
登州鎮確實是千里長途而來,不及休整,立刻參戰,在勳陽撫標和左鎮兵馬精銳盡敗之時,突然銜尾而至,將四五萬人的賊眾擋在群山之中。
地利是有了,但人家的兵馬數字可能是官兵的十倍,而楊嗣昌這裡,怎麼算也拿不出象樣的兵馬去援助……象樣的兵馬都剛剛打了敗仗,用不得了!
“給左崑山去信,給方撫臺去信!”
當此危急之時,楊嗣昌也顧不得什麼了,他心裡又是悲涼,又是惶恐和害怕,崇禎放他出來,並且幾乎是不容商量的態度,這位君皇的脾氣秉性就是如此,聰明,但天性涼薄,做事沒有章法,操切,今日佈局,就恨不得明日收功。
所以他一路急趕,二十幾天就從京師趕赴襄陽,然後立刻佈置軍務,有登州鎮的強兵和張守仁的威名,足可制左良玉。
誰知道方孔昭給他搗蛋,左良玉也跟著攪和,兩部強兵爭功,被人又一次殺的大敗,這事情還可以解釋,推給方孔昭來擔責,但如果登州鎮也敗了……想到朝野爭相攻訐,崇禎對自己的能力有進一步的懷疑和不滿的後果……大冷的天,楊嗣昌後背盡為汗水所溼。
“以督師之命嚴令,著這兩部兵馬迅速趕赴戰場,策應登州兵馬,若有所違,國法與軍紀在上,本督師絕不會輕饒!”
“這,措詞太嚴厲了吧?”
楊嗣昌上任以來,對別的將領和官員都不假辭色,但方孔昭是東林前輩,左良玉是跋扈大將,所以格外客氣,並不視同普通的官員和將領。如果書信用這種口吻,就算一時壓下兩人,將來反彈起來,也得費極大功夫來收拾殘局。
“眼下顧不得這麼許多。”
這一點決斷楊嗣昌還是有的,他揮手道:“此役若再負,本督師是否能繼續視師尚成疑問,還管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