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定下來我會第一個告訴您的,早飯我不吃了,我還有點事,您慢慢吃。”
濮陽凱走後,胡管家看著他走掉的方向笑了笑說:“兩個少爺都有了喜歡的人,這可真是一件好事。”
胡管家斂回視線,臉上的笑意微微僵持,“先生,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
濮陽拓海臉上的笑意盡散,他垂眸盯著桌面,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
“如果真像表面這麼簡單就好了。”他喃噥一聲,嘆了口氣。
之前他從沒聽濮陽凱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而且他也沒見過他跟女人來往,昨天濮陽燁才說過那些話,今天他就說自己有了喜歡的女人,還不肯說是誰。
濮陽拓海可是一個久經世事的老狐狸,經過他面前的肉是好的還是嗖的,他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來。
那小丫頭的確是招人喜歡,但是她註定只能是濮陽燁的,先不說他們兩個情投意合,就單單從聯姻的角度來說,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放棄這個機會。
胡管家跟在濮陽拓海身邊將近四十年了,不管是他的嘆息還是皺眉,他都能從中看出點蹊蹺。
他尋思了一下,“先生難不成是在擔心開凱少爺喜歡的人是……”
一聲嘆息打斷了胡管家的話,他稍稍震驚了一下,但也沒有太過驚訝。
“難怪凱少爺會對小月小姐的事那麼上心。”又讓他買冰淇淋,又讓他買藍莓醬,濮陽凱什麼時候對別人的事這麼上心過,他那冷淡的性子向來只管自己不管別人,他居然才發現不對勁。
“先生,您要不要勸勸凱少爺?”
“勸?怎麼勸?他並沒有親口承認,我要是就這麼貿然的去說,只怕會適得其反。”
——
別墅大門前,裴伊月雙手叉腰,揚著頭,頂著灼烈的太陽,正在跟守門的小士兵進行對視。
這個小士兵就是上次被她搶了槍的那個,經過上次的教訓,他現在可是怕極了她。
他摟緊了手裡的槍,視線儘量避開面前的人。
裴伊月本來就瘦,今天又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短褲和黑色體恤衫,跟面前魁梧的人一比,就像一個脆弱的小家雀,可是,這隻小家雀卻被老鷹還讓人恐懼。
一陣風吹來,高扎的馬尾飄飄蕩蕩,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傲氣的身姿,兩條白皙的腿一曲一直,看起來就像一個小混混。
周河跟白洛庭一起從別墅裡出來,看到這一幕,周河忍不住抽抽了幾下嘴角。
他心裡嘀咕,還好自己沒得罪過這位女俠士,不然被她這麼盯著,那得多恐怖啊!
守門計程車兵眼角瞟到白洛庭出來,趕緊立個軍姿,“伯爵大人!”
聞聲,裴伊月扭頭看了一眼,腰間那兩隻囂張跋扈的小手頓時垂了下去。
白洛庭走過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她盯的直冒冷汗的小兵,“幹什麼呢,又想搶人家的槍。”
裴伊月親和的笑了笑,“沒有啊,我只是在測試他的定力。”
“……”
小士兵心裡那個苦啊,為毛每次都要找他做實驗?上次是他,這次又是他,他造了什麼孽?
小士兵瞥了幾下嘴角,有點委屈。
裴伊月再次看向他,意味深長的在他肩頭拍了兩下,“知道我是誰不?”
小士兵怯怯的看了白洛庭一眼,“知,知道。”
“知道就行,下次記得別跟我搶東西,你搶不過我的。”
“……是。”
裴伊月轉身走到白洛庭身邊,兩手在他手臂上一挽,“你要去哪?”
“我有事,你自己在家待著,不要亂跑。”
裴伊月笑臉一僵,“你又有事?你怎麼天天有事?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