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震驚的心神,咬了咬牙,“李林甫,構陷本宮和太子,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這等私密之事,本就是隻對娘娘一人所言,娘娘如何治臣的罪?”李林甫嘲諷地一笑,“請娘娘冷靜地回想一下,那太子是不是這些年來對娘娘一直懷有別樣的心思?形態有所不同?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娘娘不妨三思。”
武惠妃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她知道,這李林甫不是那種無中生有的人,他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膽大包天開自己的玩笑,其回想起往日點點滴滴,那太子李瑛雖然跟自己勢成水火,但貌似貌似那李瑛屢屢投向自己的眼神確實有幾分狂熱和曖昧。原本以為那是仇視,現在想來,似乎還真有可能是那種齷齪的心思武惠妃越想越羞怒,臉色漲得通紅。
她咬了咬牙,“李林甫,本宮該如何做?”
“娘娘乃是有大計謀的人,該怎麼做。娘娘自然有安排。臣就不做多言了娘娘,陛下還在御書房召臣有國事相商,請恕臣無禮,就先告退了!”李林甫笑了笑,起身躬身一禮,也不等武惠妃反應過來,便扭頭而去。
武惠妃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嘴角閃過一絲陰森的笑容。當幾個宮女和太監重新進入殿中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惠妃娘娘又恢復了往日地嫵媚和淡定,正手持著黃庭經,微閉著雙眼。口中吟誦不止。
李林甫邁著輕快地步子向御書房裡行去。方才,在武惠妃心中種下了一枚的種子,讓這個心思縝密的大唐權臣多少有些暢快淋漓。其實,他並不看好壽王。他甚至明白,即便是廢了太子,李隆基也不會立壽王為新太子。但是,壽王能不能坐上太子之位,與他沒有關係,他關心的是如何掃清自己權力道路上的障礙。譬如張九齡那些老臣,這些食古不化的人追隨在李瑛身後,這太子李瑛又對自己忌憚萬分,將來遲早會拿他下手。
所以,他必須要提前對李瑛下手。而武惠妃和壽王。則就是他利用的棋子。或者說。要想扳倒太子,除了這娘倆之外。還真沒有誰有這個本事。
但武惠妃又何嘗是個傻子?她何嘗又不是在利用李林甫?真要等壽王坐上皇位,可能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李林甫。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沒有完成目標之前,武惠妃還是要忍著“羞辱”耐心地跟李林甫周旋。
武惠妃隱隱猜出了李林甫今日這番話地真正用意,無非是想挑撥自己主動向李瑛下手,其心之陰險可想而知。只是李林甫說的也是實情,李瑛這狗東西確實對自己有著非分之想。想到這裡,武惠妃難以遏制的羞怒起來,她擺了擺手,“來人,擺駕東宮,本宮要去看看太子殿下,聽說他身子有恙。”
武惠妃帶著一群宮女太監向東宮而去。而她出門地功夫,李林甫已經到了御書房。
李隆基正在御書房裡一群重臣商討制舉之事。他準備半月後召開一科制舉,不拘一格降人才。在張九齡這些臣子心裡,都明白,這恐怕是皇帝又想給那莫名其妙落榜的蕭睿一個機會。可是,為此一人專開一科制舉,儘管張九齡等人非常欣賞蕭睿的才學和風骨,但也覺得不妥。
是故,張九齡為首的臣工便開始反對,反對,再反對。
但他們地話說了半天,李隆基卻始終沒有回話。只有在一旁聽了半天的李林甫反應過來,這皇帝明著看是想給蕭睿開綠燈,但其實卻是有意借寒門士子鬧事的因由,重開制舉,選拔寒門士子入朝,充實自己的天子心腹班底。
儘管李林甫和張九齡等人不僅有形象上的奸臣與忠臣的區別,還有政見不同,但在抵制皇帝扶植心腹、大肆廣招寒門的做法和心態上,有著出奇的一致性。畢竟,他們都是豪門大族出身,他們的背後都有著集團的利益牽絆,假如讓寒門士子在皇帝地有意扶植下成長起來,成為一股強大地新貴族勢力,這對於世家大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