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納蘭軒一句話讓太醫如蒙特赦,急忙連滾帶爬的離開攬月宮,曾經榮耀至極連從門邊走過都覺得能沾沾喜氣的地方,此刻卻彷彿催命的煉獄。
“主子,您別這樣,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憋著會把自己憋壞的。”
笑話!我的痛,旁人豈可明白!
卻不知,此刻的納蘭軒早已是淚流滿面卻尤不自知,直至淚水滴落手背,才怔忪的低頭,一臉詫異和哀涼。
昨日一天未曾進食,即便是小德子好說歹說,可走到桌前,面對一桌子的飯菜,卻怎麼也咽不下去,旁人或許不知,可納蘭軒卻清楚的很,昨天唯一一個下肚的東西,只有那碗喝了無數遍的安胎藥,卻不料多日來自己努力習慣的,卻是一張奪去自己至寶的催命符!
(11鮮幣)第一百二十章 封後 上
第一百二十章 封後 上
疼失腹中之子,要怪只能怪自己,太過親信於人,明明知道人心險惡,明明清楚什麼叫暗箭難防,明明在這上面栽了不止一次跟頭,卻依然死不改悔!而那些蓄謀已久的人,更是應該碎屍萬段!
“傳本宮旨意,原太醫院之首劉墉,殺無赦!”咬牙切齒,雙目赤紅一片,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若是人此刻就在眼前,納蘭軒定毫不猶豫撲上去將其碾碎。
前後的反差讓小德子根本反應不及。
“怎麼,本宮只不過是不能下床,爾等就當本宮死了麼!本宮說的話就不算話麼!”眉梢一挑,眼角一臺,一道目光凌厲而來,刺的小德子是如坐針氈,只一眼,冷汗就順著臉頰直流而下。
“奴、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辦。”可謂是落荒而逃的小德子哪裡顧得上腳下,一個趔趄直接跪倒在地,卻不敢吭聲,麻利的爬起來好似後面有鬼在追趕似的,玩兒了命的往外跑。
如今在宮中,如說他賢皇貴君的話不算話,那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純屬活膩了,連皇上都寵還來不及呢,皇宮那宮根本無法與之媲美,雖說只是協理六宮,可大家一個個都心知肚明,真正的權力掌握在誰的手上,誰的話是可以敷衍的,誰的話是決不能怠慢的,誰,又是千方百計也要巴結的。
“聽說劉墉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小孫子。”納蘭軒涼涼的開口,驚的快走到殿門的小德子一個哆嗦,急急停下動作,低眉斂目的回答了聲“是”。
“那就把他也給本宮帶來,既然本宮沒了孩子,總得找個孩子聊以慰藉。”言語間那抹狠戾,看的小德子心驚膽戰。
欠債總是要還的,既然你還不了,那就讓你的孫子慢慢還,醫者父母心,你定會明白本宮此刻的心情。
轉身欲走,卻被大老遠就高喊的聲音凝固當場。一屋子的人好似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跪下候旨。
“聖旨到!──”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莫言手捧著黃紙固封的卷軸匆忙趕到,“皇貴君身體欠安,可免禮接旨。”
話畢,展開卷軸,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賢皇貴君為皇後,改封號‘賢’為‘玉’,即日起賜居鳳儀宮,欽此。”
而與此同時,同樣一道莫名其妙的聖旨在鳳儀宮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中宮失德,疏於同於六宮,使朕痛失愛子,朕念結髮之情不予重懲,廢黜後位,降為正七品采女,打入冷宮,欽此。”
可謂是一家歡喜一家愁,這後位自古以來便是一個,一邊是要冊封,那另一邊必定得要讓出位置來。
“皇上待娘娘不公,他攬月宮沒那個本事保住皇子光我們家娘娘什麼事,娘娘待皇上真心實意,處理六宮大小事宜更是不敢怠慢,皇上為何要用他人的疏忽來懲戒娘娘的一片赤忱!”
饒是任誰都無法接受這從天而降的莫須有的罪名,打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