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啊!說幾百遍都記不住,你該不會提前老年痴呆了吧?”
“簡偲!”
簡偲的臉色冷下來。
“你不讓我好過,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好過。顧先生叱吒商場多年,這點情商都沒有嗎?”
看著這樣的簡偲,顧傾川眉眼間爬上了疲憊。
“小偲,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
簡偲面無表情。
“愛你的時候,當然溫柔小意。現在不愛你,難道你還指望我繼續慣著你嗎?”
“你臉可真大。”
顧傾川頓時火冒三丈。
“不愛了,那你愛誰?那個設計老師嗎?”
簡偲已經聽麻了。
“我不愛你的這件事,就讓你這麼難受嘛?”
“可這樣的難受,我已經忍了五年。”
“顧先生,我也算對你情深似海了。畢竟足足五年,才耗盡了我對你全部的熱烈。”
她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哭泣吵鬧。
但顧傾川卻寧可她哭,她鬧。
也好過這樣平靜理智地敘述剖析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想說點什麼,證明自己這五年並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
可張了張嘴,卻只能說出乾巴巴的一句:“如果我不愛你,諾諾是怎麼來的。”
“諾諾?哈……你還有臉跟我提諾諾。”
簡偲笑起來,眼圈也有些泛紅。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懷諾諾後,你到底消失了多久?”
“你還把諾諾帶給林沫染那個賤人,讓她給諾諾洗腦,讓諾諾討厭我……”
顧傾川眉頭緊皺:“明明就是你自己對諾諾不好,簡偲,你怎麼有臉把責任甩給沫染。如果不是沫染幫著照顧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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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離婚!你們一家三口過啊!”簡偲尖叫著打斷他,“你究竟為什麼不放過我?就因為我曾經愛過你,我就罪該萬死嗎?”
顧傾川欲言又止,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他電話響了。
簡偲只瞥了一眼,就看見來電名只有一個“染”字。
她靠在到遠離顧傾川的車窗上,直接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但耳朵還是能聽見聲音……
“喂。”
“嗯……釋出會能準時到,別怕。”
“嗯,你放心……”
他的語氣,是簡偲鮮見的溫柔,對話也像出差的丈夫與妻子的低語。
簡偲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為這個渣男感到心痛,可此時此刻……
確實也沒有那麼心痛,但是破壞慾爆棚!
幾乎是想做的一瞬間,她就直接摁下車窗,一把奪過顧傾川的手機,行雲流水地丟了出去。
她整個動作自然熟稔得彷彿隨手丟了個垃圾,簡潔利落得讓人猝不及防。
等顧傾川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的屍體都已經在車後幾十米開外,再無搶救可能。
“簡偲!”
“狗叫什麼?有種你就打我。你敢動手,我就敢頂著傷去釋出會,讓大家看看什麼叫家暴!”
簡偲在醫院的時候就想通了。
人生苦短,及時爽快最重要。
既然肉體的自由,短時間還沒法得到,那至少心要先飛起來。
夜風被擠入車廂,吹得簡偲絲髮飛舞,她面對車窗閉上眼,想象自己是在旅行中迎風小憩。
抬頭藍天,低頭深澗。
在毫秒天地間,見山見水見自己。
可下一秒,車窗被關上。
顧傾川不知何時摘下了眼鏡,深色的眸子閃爍著幽幽微光。
“你很閒,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