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律師不僅沒接那檔案袋,還往回推了推。
“我們顧董說,感情不是生意,結婚分手都是個人自由,不該有任何條件。”
“顧董還說,離婚後簡小姐如果依然意難平,想找小顧總麻煩,顧氏絕不為此與簡小姐為難。”
這話說得相當開明大方。
但簡偲聽聽笑笑也就算了,絕不會當真。
不與她為難,還可以與她家人朋友為難。
商人哪有不重利的。
不重利的話,那“大字報”就不可能一分鐘內消失。
她堅定地把檔案袋塞給龍城來的律師。
“只要能及時止損,我無意報復任何人。東西姜律帶回去吧,怎麼處理您隨意,我就當物歸原主了。”
見簡偲態度強硬,姜律師也不再堅持。
送走姜律師後,李安雅回來就直嘆氣。
“你怎麼了?工作室又賠錢啦?”簡偲不由得問。
李安雅說:“還不如工作室賠錢呢!顧老都發話支援你報復渣男,你怎還把黑料拱手送回去了?偲偲,你怎麼想的?"
“客氣話你也信?”簡偲被她氣鼓鼓的樣子逗笑。
李安雅卻說:“別家老頭可能真的愛說面子話,但顧老的作風一向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簡偲卻搖搖頭。
“不重要了。接下來我要治病要比賽,還要和你一起經營工作室,實在沒空為不重要的人浪費生命。”
“而且,及時止損最重要的是‘止’字。”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未來的人生與顧傾川徹底無關,他最好能永遠都不再出現在我生命裡。”
但人生這東西,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簡偲轉回普通病房的那個晚上,顧傾川就披星戴月地出現在她的病床前。
一向整潔筆挺的男人,此時風塵僕僕,臉上有掩不住的憔悴。
他藉著月光,用視線貪婪地描摹她精緻的臉。
簡偲生病後,睡眠就極淺。
顧傾川的存在感又那麼高,她很快就醒來了。
“顧先生是恨我把事捅去龍城,決定半夜裝鬼嚇死我?這場子倒是找得挺別出心裁。”
簡偲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貼臉開大。
顧傾川皺了皺眉:“簡偲,牙尖嘴利並不會顯得你厲害,只會讓你變得尖酸刻薄。”
簡偲:“沒關係,你值得全世界的刻薄。”
“簡偲!”
簡偲毫不遲疑地按了護士鈴。
然而,匆匆趕來的護士,毫無懸念地被顧傾川的人攔在了病房外。
而顧傾川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冷漠樣子激怒,直接彎腰,將她連人帶被地抱了起來。
“顧傾川你幹什麼!放開我!”簡偲大驚失色。
她根本沒想到,在醫院裡他還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搶人。
但是下一秒,顧傾川的話就讓簡偲徹底停止了所有掙扎。
“爺爺醒了,想見你。”
然而,放棄掙扎被帶走的簡偲,卻被顧傾川帶回了碧水豪庭。
簡偲望著熟悉的屋門,都要氣笑了。
她竟然又信了這狗東西一回!
原來,過去的五年她能活成笑話,真的不算太冤。
顧傾川看著她冷笑不已的表情,就洞悉了她的想法。
“你是打算穿著病號服,頂著這副鬼樣子去見爺爺?”
“爺爺雖然醒了,但還受不得這麼大的刺激!”
簡偲聽過,一言不發地回屋換衣服化妝。
半小時後,簡偲穿著一條極為簡約優雅的大牌連衣裙出現。
連衣裙是面